轻轻摇了摇头,云执并不在乎罗林的小心思,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既然不愿意,但是一个连自己做选择的勇气都没有的人,又如何逍遥于世?
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最后一句话近乎平淡到冷酷,没有一丁点的情绪在里面,罗林诡异般的没有半点排斥的感觉,
回头深深的看了眼水云,罗林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云执,也不会去拒绝云执,在此之前云执在她的眼中就是个神棍,他说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她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她在没有一个拒绝的理由,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可能舍弃,
“为什么是我?我并不相信什么有缘人的说话,我没什么值得人图谋的,也不害怕,但是我的师傅有,我的宗门有。
师傅待我如亲女,我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而伤害她,宗门庇护与我,是我现在以及以后的家,所以家,也不是能够舍弃的。
我以前仅仅只是一个小乞丐,不懂这世上的大道理,也不明白摘星阁有多崇高的地位,但是我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那么多好人好事,刚好都刚巧会被我遇到。
所以,云真君,为什么会是我,你想通过我得到什么?”
云执在罗林大大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满满的坚定,比琉璃还要纯净的眼眸,似乎纯粹的没有一丝的杂质,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饱经人世冷暖的小乞丐该拥有的干净,
苍白得没有一丁点血色的手轻轻的抚上了罗林大大的眼睛,“这双眼睛异常的干净,一点都不像你该拥有的,果然只有干净的眼睛才能穿过沧海嘛?”
前面的话,像是说给罗林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吓得罗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不明白云执话里的意思,但是在那么一瞬间她有感觉到传说中冰冷冷的杀意的,她发誓。
后面的话,哪怕罗林离云执那么近,但是她还是没有听明白,甚至忍不住想要转过头去看水云,仅仅只是最后一丝念头提醒她稳住,稳住,她可以的。
水云的水苍白疏剑不轻不重的一下子削开云执的手,
“云道友,小徒的事情,自有我这个做师傅的操心,摘星阁管的是天下的大事,想来应该不能插手别人的徒弟,云道友说我说的对不对?”
水云的声音冷冰冰的,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已经不在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是隐隐的有了警惕,谁不知道万剑宗的那群剑疯子,十分的固执,固执得只认自己的道理,至于其他的,呵呵,人家说万剑宗的山太高,风太大,听不见。
别说是水云这个当事人,就算是他们这些看戏的,都觉得云执的所作所为过分了,更何况是万剑宗的剑疯子?
不论如何素问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谁叫人家的丹药遍布整个东青大陆呢?难为谁也不能难为素问宗不是,至少这架不能在素问宗的驻地打起来,所以这戏看得着实有些亏。
云执只是在抚上罗林的眼睛的时候有些愣神,在水云拍开他的手的瞬间,就恢复了神态,没有一丝的不自在,
“水云道友何必介怀,我虽好为人师,却也不会夺人所爱,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应本心而已。我自然知晓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但是只是不知各个宗门这次收的这些小徒弟为何迟迟不送回宗门,而是一直逗留在水烟城?
水云道友现在为何又言语间重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