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南方道者终显神(2 / 2)

虚凛之路 舟翁 0 字 2021-10-13

听得毒计,众人点头,那皇鸣啸也喜道:“吾也听闻那玉华鼎厉害,不知休南道者,可否遮玉华鼎之法?”那休南道者捻着胡须,得意道:“自然是有,那玉华鼎强悍无比,非是易除。不过,吾等可另辟蹊径。那玉华鼎有认主之能,玉华宗能掌控之人现除了宗门白竹心,也只有白雾骄。而那白竹心身体早弱,有咳喘之症,只需借用絮毒沙在那方圆一烧,保证他心肝肺也咳出,断使不得玉华鼎。而那白雾骄乃是出了名的逞强好能,吾等略施小计,做个陷阱将她引到山外杀了便是。即使杀不得她,那时几大宗门联合灭了玉华宗,她也只是丧家之犬而已。”“好,好,便如此办了。劳烦休南尊者,带上珍宝几箱,去请那罗浮宗及其他宗门之主,吾等两日后一同定计,就要灭了玉华宗。”皇鸣啸当即拍掌喜道。

“一帮杂碎,也敢挑衅我玉华宗,当真找死。道者送我回体,我亲自杀来这天铸宗灭了这方祸端。”白雾骄气的咬牙切齿怒道。道者呵呵一笑:“你这猴急的个性,还是想吾小徒。不急,不急,吾再带你去瞧一人。”道者话毕,又与那白雾骄又飘了七八十里。来到一处宝山,但见,绿茵蓬松送天毯,彩缤多姿滕玉娆。绿衣玉人漫山嬉,伴音鲜风处处和。

“咦,这不是我玉华宗?道者,你带我来此作甚?我自幼在此处长大,莫说这地方人,就是一花一草,我都尽知。哪里有何奇可瞧?”白雾骄奇怪道。道者一笑:“人前所看非是真。但请一看。”当下二人一转身形,来到山后一处幽静竹林。竹林之中,正有一对三十几岁模样,神仙眷侣正在看景。白雾骄和道者落下,看得清楚,那真是自己之父白竹心与母亲兰雾娆。

那二人相偎看月,十分和美,白竹心牵兰雾娆手,笑道:“真是一辈子如一日,又你相伴,神仙也不愿作。”“你倒是嘴甜。想来也是上天眷顾,吾二人能享受如此。日后,当勤勉修功,再造福地方,不可贪懒。”兰雾娆道。“是也,是也,夫人说的是。只是,吾今日心中忽然念及雾骄,自那日她负气出走,也有一月。”白竹心。兰雾娆推开白竹心,道:“都是你错,怎老批评她,如今她走了,也不知过的如何,你倒是也不关心自家女儿。”白竹心拉回兰雾娆怀中,笑道:“哎,哪里是我的错。她也是女儿家,整日穿什么男装,上月家族祭祀,她不穿族袍,不挑夫婿也罢了。还捣乱了祠堂,打骂了宗族长辈,怎能不处罚?”

“那你便放她外面流浪,如此狠心。”兰雾娆。“哪里,哪里。是那丫头自己太疯玩,我派了十几波人去找都被她甩了。她本事不小,如今我也不能完全制服她,且放她玩耍吧。唉,说来也是可怜。家族血脉传到我这一辈,只她一女儿。她虽有天赋,却只好玩,若能替我分担,吾便是享大福了。”白竹心。“她天性好玩,不可束缚,只要她能安全开心,让她一生自在,吾也愿意。”兰雾娆。说到这里,白竹心咳嗽一声。兰雾娆急道:“想来是风刮花粉,又惹你咳嗽,快进屋中,别再犯病了。”“咳咳,无妨,无妨。”白竹心。

白竹心和兰雾娆进了屋中,那白雾骄一言不发,颇为伤怀。道者问道:“情深不寿,你如今只有三年寿命。若其他宗门来攻,他只有活不过三月。你也早看出关窍,但是,依旧挣扎,不愿让那宗门凡务之责压身?”白雾骄点头,泪流道:“吾不甘心。吾不想等父亲身死,只想放浪形骸,天涯行侠。怎苍天不愿,累我父亲早丧。如此,吾只能不孝。”道者点头,道:“咱们再行,吾带你地狱一遭。”

当下,道者带白雾骄踏入幽冥之福,正是那阎罗王殿。一路上,白雾骄看了那刀山、火海,更看了百类酷刑。(地府刑罚,后面有讲。)阎罗王殿中,但见雾气森森,寒光烁烁,八面刀兵血淋,堂中还有几口丈大油锅滚开,更有刀盘山、刺钩塌、金锤碾等刑拘。而堂上那阎罗王吴之恩,正以青袍书生模样,正倚在骷髅铸造骨椅上拿一看的津津有味。一旁判官、鬼差、魂使,个个青面獠牙,赤身露体在那里等候。

“吾只听看书中写过阎罗殿,怎不一样。这阎罗王怎是个文弱书生?”白雾骄奇怪问道者。道者笑道:“天下有三百六十处地阴,也有三百六十多阎罗王。还有八位阎帝、十八阎皇,等等各样。而阎罗王之幽冥殿也各有不同。”当下,那吴之恩一合书本,也露出青面獠牙之貌,一喝:“带犯人。”当下,出两个青皮秃顶的鬼差,提了铁叉去一旁,押了一个白袍散发之恶鬼来。

那恶鬼一来,猖狂乱跳,恼道:“吾乃是宗门少主,尔等哪里恶人,敢抓我来此。若我父亲知晓,定踏平你这洞穴。”当下,四面鬼差、鬼判哈哈大笑,只笑的山摇地动,四面雾涌。那吴之恩一派惊堂木,一声狂啸,道:“好你个王无阳,恶魂入狱,还不知悔。鬼差给他照阴镜,让他返灵。”当下,一鬼差叫了声是,拿了一个好似牛腿骨的骨镜子,走了过去。

到了当前,那鬼差抓起那王无阳一照,那王无阳见到自己阴森之面,又想起阳间自己被刺杀一事,当即吓得屎尿皆出,瘫倒地上。当下,那方阴神又哈哈大笑。“我死了?我死了,怎么可能?我父亲乃是宗门之主,谁敢杀我,我怎么会死?不可能,不可能。”王无阳趴在地上,大哭惨叫道。砰一声,吴之恩又拍一下惊堂木,嘴喷寒气,头顶火烧,怒道:“好你个王无阳,来了我这阴司,还敢逞你阳间威风。来人,先送他去拿金锤碾,锤他一百遭,让他醒神。”

当下,那鬼差将王无阳拉倒那吊起的金黄圆柱巨锤下。那王无阳见天空吊着一锤,也知这是要砸自己,当下四下挣扎,却被那鬼差按住手脚动弹不得。当下,只听得噗嗤一声,那锤子落下直接把那王无阳砸成血饼一块,随即那锤子又抬起。那王无阳身形也慢慢回复。当下,他魂魄也疼的绝望,大哭嘶吼,挣扎道:“阎王饶命,阎王饶命,小鬼知错,再不敢放肆,再不敢放肆,阎王大恩饶命,饶命。莫再让吾受着苦,饶命饶命。”“拉他过来。”吴之恩。

当下,那王无阳跪倒地上,连连磕头,“谢阎王不罚之恩,谢阎王,谢阎王。”吴之恩点头,一喝道:“吾这地狱千百种刑罚,你才尝一口便不行了。如此,鬼判将他生平禄本给他瞧,让他确证属实,若都属实,吾再将他所害之魂一一招来对峙,判他个明白清楚。”当下,鬼判上前拿了一颗金珠在那吴智恩面前一晃,瞪时那半空显现出无数场景。那王无阳自三岁后,做了何种恶事、善事,一一显示清楚。

“如此神奇?地狱当真能记录人之生平?”白雾骄看道者问。道者点头:“地狱又生死轮,可掌控三界之人。生轮乃记录人阳间一切,甚至前世也可查阅。而死轮乃是投胎之路,若是受了罚,阴阳还清,可入死轮投胎。”

那王无阳看了生平,自己杀了多少鸡鸭也有,更别提那害人伤命之事。当即,跪地磕头,一一承认不敢还口。当下,又招了几名鬼魂来诉冤。一切完毕,阎罗王判了王无阳,九百年鬼刑,因他好色好杀,判他每千日还要承受钩肠、剜心之苦。那王无阳跪地求饶,也不济于是。当下,王无阳哭向阎罗王道:“吾悔不该生前为恶,只是那白雾骄害吾性命。不知阎王大人,她何事下来,又当如何惩罚?到那时,吾必来还仇。”吴之恩拍桌恼道:“你这恶鬼,如今还思寻仇。那白雾骄既犯了杀心,若下来自与你一同,也要受罚。鬼差带他下去领罪。”

“呵呵,这倒是有趣。他日,吾自来此一游。”白雾骄哈哈一笑。道者脚步一点,却带着白雾骄来到生死轮生轮之处。那出阴灵浩浩,也不见鬼看守。道者笑道:“来,白雾骄把你手放上,看你前世今生之阴德功果。”白雾骄心中惊奇兴奋不已,即小心翼翼将手放上。顿时,那前世今生一切画影显现脑海之中。

原来,那白雾骄前身为玉华山一山魈石妖,因为样貌丑陋,而遭受人畜共弃。幸而善心,且有灵性,也修了不少妖能。后遇了山上一对灵子,那对灵子救了山魈石妖,更照顾几十年久。后玉华山灵脉出现一条蟒精,那对灵子与山魈石妖一同埋葬山中。而那山魈石妖,许愿来世愿为灵子之女,照顾二人,以报答前世关怀之恩。看完一切,白雾骄回神,神情淡漠,开口道:

原来今生为它生,

白雾为妖不为骄。

至此道门寻善法,

不思不量只求空。

道者点头道:“呵呵,白雾骄,白雾骄,你果然有灵,如此入道,道者恭喜,恭喜。”当下,二人回神,又回到了那五风酒楼二楼,只似南柯一梦。白雾骄起身看道者,稽首道:“谢道者开光。白雾骄至此不存,吾改名南风道者,只愿做一南风,行走天涯,吹天下人暖,吹天下恶散。”道者点头,还礼道:“恭喜,南风道者。如今,既得了明法,吾再赠你三本经典,助你修行。再赠你一颗回春丹,增你父亲十八年寿。望你修为更上一层。道化无量天尊。”

当下,白雾骄回了山门治了父亲之伤,便化形离去,再不见回。至此,天下多了一个破衣烂衫,样貌丑陋,手持竹仗之南风道姑。那南风道姑法力通天,机智聪慧,斗了无数妖魔,除了无数恶修,只把美名传扬万世,人称呼她南风道母或是婆母娘娘,更留下:不望东西北风,只愿南风常来。那白竹心和兰雾娆,心知女儿天涯行善,有了圣名,也是欢喜,更加苦心研读道者所遗,不久也有功德。当然,此为后话。

玄天、玄一还有那道士和尚,等在山口外,从黄昏只等到日落,又等到月亮高升,也不见到道者回来。玄一饿的拔草,恼道:“师傅,师傅,当真不靠谱,再不来我要成吃草的兔子了。”那道士和和尚饿的躺倒地上,道士笑道:“小娃,你师父莫不是拿了钱,喝酒吃肉,忘了吾三人了吧。”“哼,若是如此,那倒是奇了。只怕,师傅又惹了什么祸,做了什么好事了吧。”玄一恼道。

此刻,道者提着几包食物两坛酒走来。四人急忙全都冲了过去,四人坐在地上打开纸包,便抓起肉,猛吃起来。玄一看着道者,抱怨道:“师傅,师傅,你怎来的这慢?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好事?”道者一笑:“哪里,哪里。师傅,被人押到刑司,打了几百棍子。半途又遇了一个善人,盘桓了片刻。这才耽搁。”“师傅,也挨打?我怎么不信?”玄一抱着烧鸡,走到道者身后,掀开道者衣服要看。道者跳远笑道:“你这小徒,师傅话也不信。快快吃了饭,趁着夜色光亮,咱们在继续赶路。”

正是:

铜山镇中事多少,

道者三难化几缘。

二来三难四圣成,

无苦无难唤真人。

修道修心更修德,

来日不沦尘胎中。

披星戴月行路明,

一心光明始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