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佛塔三层落凡国(2 / 2)

虚凛之路 舟翁 0 字 2021-10-13

道者知道张老子和秋天夫妻之事,即上门与那二人说情。道者告知那秋天他有一法,能让其夫戒酒。那秋天即允,无论多大代价,她可以承担。于是,户道者告知那秋天,作好自己本分,那丈夫自然回心转意,也不再喝酒。如何做好本分呢,即:每日晨起,穿戴干净,将家里打扫清洁。等到饭时,给丈夫炒好菜,倒好酒,伺候他吃喝。若丈夫喝多了,要骂她打她,她也和颜悦色,绝不生气,不动怒。等丈夫喝醉了,她伺候丈夫休息,收拾好家务,自出门务农。遇到村里人,更说自己丈夫好话,夸他丈夫能干,疼爱自己。如此,过了三月,起初那秋天面上不恼,心里恼火。但是,三月后,她也真的不恼火了,按时乐呵呵给丈夫请酒。而且,这一家再无争吵,孩子也乐,父母也高兴,更佩服儿媳能干。见秋天性格已经改好,拾起了自己的本分,道者让她再提醒自己丈夫戒酒。于是,秋天试着让丈夫张老子戒酒。自秋天性格变好,家里打扫的干净,四邻都夸她,父母也开心,儿女也和乐,那张老子日子过得很有滋味,早就没了酒瘾,当时就把酒戒了。夫妻恩爱,好似回了年轻时候。

(阴阳相对,有去有来。你不动心,不动念,他怎会动心动念。他若动心动念,你也不动心不动念,他念自然也消。遇事,莫找他人,且改变自己。若真把自己变成了圣母佛仙,他还不改变,那你心也该清净,若有一丝不能清净,那还是你的错呀。)

再说,一户人家。那家有一个老头子七十岁,名西多。满身的疮病,整日躺倒受罪,也无药可医。西多三个儿子,各自成家,却谁也不愿养他,只把他扔到猪圈里过活,凄惨不已。周围邻居,看了不平,指责那三个儿子。那三个儿子对前来劝说的邻居道:“你有能耐你养呀,我们自家都快吃不上饭了,哪里有余粮养他。谁再多说话,有本事就把老头子拉回家去养。”那些邻居,吓得也不敢再劝。道者知道后,与众修者将那老人接了院中赡养。先给老人调理了身体,然后跟他讲遭罪的因果。

道者说:老人为何三个儿子,却无人赡养呢?因为,他也是丢了为人父母的本分。老人年轻时,不关照自己父母老人,反将精力全拿来养育自己儿女。如此,只重养晚辈,却轻视老人,乃是本末倒置,是丢了儿女本分。而过分宠溺子孙,不能以身作,立身、立言、立德,更让儿女添了不善的根。如此,子女长大,一般无二,落入不好的循环。

古言,百善孝为先,诚然不假。世人愿拿金山银山给孩子花销,培养他们成人,将他们宠爱。却难出一丝力,难舍一分耐心和柔心,去对待老人,这是颠倒本分。若是,世人不宠爱子女,而宠爱父母,恭顺他们,成全他们的德行。那还怕自己老了,自己儿女不赡养自己吗?

西多老人吃了儿女的苦,早有了体悟,道者只与他讲了半日,他便明白了。道者指点他去改过,让他拄着拐棍,去找村中比自己年长的老人认错,再去奉养他们,照顾那些老人衣食起居周全。如此,仅仅过了一月,西多老人因内心欢喜,身体越发轻健,身上的病也渐渐好了。于是,他更加坚信道者的话,更向其他人传扬这样的善念。于是乎,家家也向西多老人学习。那西多老人很快成了闻名地里乾坤的老善人,不用他去求,家家也都争着去奉养他。而西多老人也从不取他人一粒米,还自己耕种,自己打理生活。后来,那那三个儿子听说了老父亲的名声,自惭形秽,接了老人回家。于是一家团圆,和和美美,再也没有发生过争吵。

如此,道者不讲道,不讲法,只讲为人的本分,引一家家归善。如此,过了三年。那地里乾坤三万户人家,家家和谐,虽不懂礼,不识字,却皆恭孝仁爱,整日欢声笑语,再难闻一家争吵。那地方人,也皆佩服道者等众修者。只有,那国主还有几家人多的大户,还不明白真理,他们深感道者的威胁,怕自己当头的地位不保,即想除灭了道者及一众修者,便派了壮汉抓了道者一众。道者被抓,又与那国主讲了三天的法,将他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发生的杀、乱、恶、秽、贪、谗、懒、占、嫉、恨、缠、蛮、乖、狂、诬、偷、抢、杀等诸多恶事,全部讲明。那国主等人,当下也明白了,诚信的改过。于是乎,地理乾坤,再也不灭佛灭道。(这里是地里乾坤,不可类比凡尘之人。凡尘之人六识沾染的更多,看的也多,听得也多,想的也多,故而比地里乾坤之人还难教化。若是,道者将此种道理,说与世人听,说破嘴皮,说到天荒地老,也不能度化几人。更要被人辱骂是骗子哩。)

是日,道者登台与五千户,三万人众讲法,曰:

众善听真。轮缘为大僧不赖和尚之弟子,多欲念而生情,因而与讥诮女苟合。情乃欲生,乐乃欲生,喜乃欲声,哀乃欲生、怜乃欲生,等等诸多妄念,乃而六识沾染,而生一切图苦及无名因果。若染一丝欲念,则乐顿化悲苦,若染一丝欲念,则仙灵顿化魔氛。若染一丝欲念,则家庭欢乐,顿化苦悲离殇。一心不动,则乾坤之难,难移尔心分毫。若一念不起,则万古冬寒之苦,难伤尔心一丝。故无心清净者,得极乐永生。不贪欲者,得无量寿。……

(这一篇,讲的只是为人之本分,还不是修道。修道和做人,还不是一样。人做的好,能得福报,能得凡尘幸福,但不得超脱,还在六识里打转。道者讲此一篇,乃是契合地里乾坤之人而讲。凡尘之人,仁义礼智信,也抛却换了金钱,讲什道,又换不来三升米,五斗钱,谁愿意听。故而这一篇,讲的是为人的本分。且莫说做好本分不是道,即是远离贪痴嗔恨,也只挣得金刚,还不得证悟。正悟,乃自性圆觉,乃本我清白,故而金刚也不是正悟,还差着道行。故前番青天道者也说:金刚也有七分棱角,三分凹槽。即是表明此意。)……

道者讲法完毕,万众一心,顿显精光万丈。当即,天地变幻,一切成空。玄一和玄天睁眼,但见佛塔三层,内中满地骷髅,空无一人,却有一口金色棺材竖立,棺材上写:地里乾坤。玄一睁眼,大叫道:“师父呀,真的?人呢?怎满地白骨,这怎有一口棺材?”道者未答,三人但见满地白骨,忽散乌烟缭绕,即有几十个修者魂魄现身。此刻,玄一才明白原来地里乾坤只是一梦,而那些修者是先前入塔,早被困死梦中的亡魂。

那几十个修者,被困梦中直至身死,也不得逃出地里乾坤。今遇道者,三年即感化了乾坤三万众生,一众脱出枷锁,即同拜道者,皆言道:“多谢道者,吾等总算解脱,而今可以投胎转世。道途海阔,他年再见,还复清明。”道者回:“福生无量天尊。”说完,那些魂魄散坐青烟,自塔下离去。玄一惊奇道:“原来,梦中非梦,实乃凡尘一梦。梦里有真真如梦,断送性命许多真。真是道士佛士,一心皆无,但自在真我,天地哪里能束缚。魔自在心中,佛也自在心中,何干天地方圆。”

此刻,一声地响,地面那金棺材,咔嚓一声打开了盖。这一声吓得二徒拽进道者衣袍。玄天道:“师父,要诈尸了。那棺材里,莫不是千年的老僵尸?”玄一嘻嘻一笑道:“傻弟弟,哪里定是轮缘和讥诮女同眠之地。”果然,棺材盖打开,内中走出一个和尚及一具女尸来。那和尚样貌非凡,眼神精光,只手抱一具女尸来。二徒抬眼,但见那女尸容貌绮丽,端的妖媚,即是死了,也是妙不可凡。

玄天小声问道:“师父,师父,怎轮缘困了五百年还不死?他老婆怎死了?”道者回:“谁人修持,谁人超脱。”玄天不懂,但看,那和尚提着女尸走出,忽将女尸往天上一扔,随手打出掌力将那尸体炸成碎末。玄一和玄天,吓得瞪眼。玄一撇嘴,道:“果然,天下最无情者,便是和尚、道士。怎得与人欢好一场,躺了棺材五百年,一出来就把相好的尸体打散。”道者一拍玄一,笑道:“你怎么胡说八道。小心和尚打你。”玄天吓得点头道:“就是,就是,这和尚掌可是厉害。”玄一嘻嘻一笑,她知晓这轮缘打碎讥诮女尸体,代表的是他已经心无挂碍,心清无颜,已不是凡尘中人,故而胡言乱语,也不能遭罪。

那轮缘和尚打碎了讥诮女尸体,看道者稽首,道:“阿弥陀佛。天上地下,唯吾独尊。道者,他日西佛界,再会。”话毕,那和尚脚踏九彩法光,自塔中飞仙而出,不知去向。和尚走了,玄天和玄一,愣了半晌,玄天纳闷道:“这是个什么说法呀?合着咱们三人一同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呀?这是轮缘和尚?那地里乾坤到底是梦,还是真?我们刚才真的被困在梦中,还是困在法器里?”

道者解说道:“地里乾坤,乃是轮缘一梦而已。轮缘乃是金刚化身,他遇妖女而入迷。故而,设了一劫,让入塔之人去解。入了塔中之人,若解不得此结,就要死在塔中,永远困在他的梦中。那地里乾坤三万户人家,实乃轮缘和尚与讥诮女二人的化身。一旦入他的梦,自然就连佛祖道祖也无法力。若要解梦,只得让内中人醒悟。”玄天喜道:“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了。难怪,在地里乾坤之中不着急,整日种田,搞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不学道了呢。”

玄一摇头摆手道:“弟弟,师父,哪里知道。师父是随遇而安罢了。师父的心里,什么也没有,到哪里都过得安。吃饭喝茶,种地盖房子,哪一样离得了道。哪一样不能悟道,哪一样不是自在神仙?若不是师傅,道心坚定,入了这地里乾坤,只怕也永世难出。可见,学道学佛,片刻不离本心,不然化作枯骨也冤枉。这一遭,断没有白来。”玄天不屑道:“姐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装老人了。我看你就知道玩罢了。”

道者看二徒弟,指着地上那六十多白骨,道:“世人痴迷,总想着求神问道,总想着超脱凡尘去那极乐无边的仙界享受,总想着修炼那上天入地的神妙仙法。岂不是一心安处,即是天堂,自得其乐。更不知一心无碍,即是佛界道山,立见道真三味。福生无量天尊。”

玄一抬脚,欲上四楼,一边回头笑道:师父,我有诗了,你们且对来:

欲离凡尘在凡尘,

梦里不知梦里人。

玄天跟随几步,急忙补道:

六欲即是凡尘根,

心死才是真仙人。

二徒看来,道者抬脚也上,哈哈一笑道:

一心不动是金刚,

金刚却怕金刚磨。

不如无心做散人,

敢把本性显真相。

这三人刚过了第三层塔,踏入第四层塔,刚欲推开铁门,只听得内中几声大笑,但听得:“哇哈哈,道者厉害,厉害。敢闯我乾坤塔第四层来,五大金刚,保管叫你有来无回。”玄一一脚踹开铁门,喊道:“哇呀呀,五小子猖狂,敢不迎接我等三人。吾三位大神,定让尔等跪地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