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师徒历险烈凤国(2 / 2)

虚凛之路 舟翁 0 字 2021-10-13

那老者等众,当即嗤鼻,得意一笑:“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看样子,你也不过吹牛的本事。如此,乖乖受剐吧!”道者却叹道:“哎,道者摇头,非是叹息病重难治,实则此些皆是蝇头小事,实在值不得吾出手呀。”一句话,气的众人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撕了道者,那老者喝道:“死到临头,还敢狂言!既能治,那还不动手!”

道者一笑:“那请诸位看好,吾这凡间的医术如何。”说罢,道者漫步走至第一人前,见那人红皮红脑盖红头发,裹一身白袍,却糊了满身血,神目一观,可见其胸骨碎渣、脏腑皆裂,好似被山压过一般。若是旁人,早死了多时,而此男子意志强大,凭借强悍元功,硬是撑着一口气不散。道者看一眼,笑道:“呵呵,遇到吾也是你的机缘来了。来,来,来,起来吧!”道者说罢,从怀中逃出从九娘山取来的天地能源,洒了一滴在其胸口。顿见,其人脏腑重长,碎骨融合,眨眼间皮肉也好。

气血通畅,百病皆无,那男子猛地睁眼,翻身跳起数丈高,半空之中大笑起来,随手挥动,发出数个火球,炸坏半个院墙,狂霸笑道:“哈哈,我火行恶又活过来了。你们让我死,老天爷却不愿意!等着吧,吾必将此闹个天翻地覆!”男子肆意挥洒火球,满地烈火,一旁所有黑袍医师,个个目瞪口呆,面色难看,想不到,这小道士真能把必死之人救活了!

那男子发泄怒火完毕,扑通落地,跪拜道者面前:“多谢你救我性命,火行恶,必报大恩。在吾遭受背叛,最无助绝望之时,却逢恩人。日后,吾必偿还,今日不好多言,先记下三个头,日后再还其他!”火行恶砰砰砰,给道者磕了三个头,然后一回身又飞走。

见状,老者怒道:“来人,快抓住火行恶!一个二等贵族竟给一凡人下跪,简直颜面扫地!快杀了他!”火行恶半空击退来犯士兵,大笑道:“哈哈!这个无理的国家,在吾心中,早入垃圾桶一般。无能昏庸的王,残酷好杀,貌似威严,实则如赖狗一般,早无了爪牙!烈凤国无道,活该他洛霞熵断后!哈哈。国王无后,这就是他的报应,哈哈!”大笑三声,火行恶自半空逃窜。

这一嗓子喊得满街人心寒,谁不知道国王最大的心结就是无后,这一句话,若是惹恼了国王,不知道又要牵连多少家族灭门。那群黑袍医者更是吓得手足无措,心中只喊:“倒霉!倒霉,怎么偏偏救了这么一个丧门星!这火行恶刺杀国王失败,本来必死,送来医馆做研究用,想不到,竟被救活跑了,这下子可是大罪!”

一众人看着道者,埋怨不已,但又不好说什么,因为人是他们让救得吗?此刻,那黑袍医者恨不得当即杀了道者。那老者持拐杖,看道者语气更恼:“你这道士,怎么偏偏就救活他了。如此,给我们惹了大麻烦也!”道者一笑:“呵呵,小道士也不知,他不能救得呀。不过,诸位放心,不孕不育吾亦可治!只要,吾治好你王之病,他自然不会责怪。”

“哼!别以为你治好一个,就什么病都能治好。对了,你刚才用的什么方法,怎么如此神效?”老者撇了撇道者怀中,刚刚收起来的药品,眼神渴望的问道。道者一笑:“那个药呀,我自己配的。不过,凡间最常见的药,能生筋长骨,活血通气,怎么你们没有吗?”“咳咳!我们当然有,这个药确实不错,继续看一下病人吧!来,这次我指定病人给你,省的你乱医!”老者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带着道者走去。

来到下一位病人面前,未曾到达,已闻到恶臭,众人不约而同捂住口鼻。老者指着,道:“就他了。他浑身疮痨,已有十余年。以前,没几个月犯病一次,吾等也能医治。只是,犯去又来,如此反复十年。到现在,药石无用,也无几日可活,你若能治好,才是本事。”地上那人蓬头垢面,浑身脓疮流血,臭不可闻,亦是痛苦哀嚎,见外来医者,也是希冀看来。

道者看一眼,回头道:“此病更为简单,道者治他甚至无需用药,吾针砭灸药四法皆不需,只与他聊天,即可将其治好。而且,效果立竿见影。”“胡说八道!聊天还能治病,你若能讲好他的病,老夫给你当徒弟!这外面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头子气急,话也讲不顺,又是喷沫,指着道者。

道者呵呵一笑,蹲下身子,看那病人,道:“尊家,莫急。吾乃外来神医,有手到病除之能。所谓,病不避医!你只需与我配合应答,保了你痛苦。不知,尊家如何称呼?”那病人抬眼,艰难道:“马,马火土!”道者点头:“马火土,你想不想活命呀?”马火土急忙点头,眼泪也出,可怜巴巴道:“想,我想活命,我才四十岁呀,还不想死呢!你要能救我,我把一半家产都送你!”

道者起身,道:“福生无量天尊!马火土,你知你之病,从何而来吗?”马火土摇头,满脸疑惑:“不知。医者们,说我这是水湿上扬,阳气不壮,故生烂疮。”道者:“非也。你这病,乃是业病,因你满身罪业,故而有此恶报。千遭罪还身,业果皆报应。若要解因果,还需将心忏。马火土要医治你的病,需你忏悔己罪,如此,因果可解,你的病自然可好!若因果不解,药石不见效,你必死无疑。”(所谓业病,是道者吓唬马火土的说辞,本不存在的。不过,需要以此吓唬病人,去忏悔去找纯善的本心。)

一旁,众医者个个听得皱眉,心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哪有什么业病!这分明是骗人的把戏。有心把道者拉回来,大骂一顿,却也不好当即动手。那马火土听道者之言,半信半疑,却摇了摇头,看道者眼中含泪,很是诚心的模样,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牌子,道:“没有呀,我没有罪呀,我为人本分,乃烈凤国上等良民。这是国家发给我的证明,这足以说明我国内大半人要守本分呀。”

道者,冷道:“事到如今,还敢谎言,搪塞道者,看样子你是不想治好了。莫说,你什么良民,即是你们国主犯错,若不悔改,一样疾病难愈!还不悔改!你浑身疮痨,外因乃是肾阳绝脉,肺气不生,五脏均衰!如此,即知好色、贪食,更心胸狭隘,常怀恶念,如此,不当人子也!若想好病,说出你的全部罪孽,不得有所保留!若敢隐瞒一分,则病重十分,你活不过一月矣!”

马火土一听,立马着急,环顾左右,有些心虚,道:“我,我,我确实好色贪吃。我有三十房妻妾,也经常买卖奴隶享乐,更好吃酒肉。但是,我们国家贵族不都这样做,为什么他们没有人生这怪病,独独我一个人生病!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道者:“烈凤国之人,皆是火体。女属水阴,本就和你们不配。若常溺女色,则体制渐衰,阴阳难调。若是下界男子,喜好女色,最多体衰气弱,最后绝肾精而亡。但你们乃是火体,若是水阴犯冲,则阴阳相冲生邪,邪湿之气不散,化作毒疮,攻你心肝脾肺,让你满身皆烂,最终痛死!之所以,他人不犯,乃因他人功体强悍,而你功体太弱,不能抵抗水阴。二者,你心胸狭隘,常怀恶念,如此,邪毒入心、入脑,让你有此全身溃烂、满肠毒水的恶报。若要治病,别无他法,先忏悔过往不当行为,然后,才敢救命!”

马火土听得惊疑不定,看向其他人,个个皱眉,也无人搭话。此刻,他低着头愣了片刻,抬头却是有些尴尬,道:“这,这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说。”道者:“那从你未曾生病之时说起,你有没有暗地里坑害别人,有没有过度处罚自己的仆从,有没有过度的喜好?若想起来,则跪在地上,一件一件说。”马火土看了看道者,又想治病,又有些不情愿,又问道者:“这样说,真能治好?”“道者,可不谎言。”道者。

如此,马火土挣扎着跪了起来,然后,想了半天,看了看左右围观的人,又是害羞了,看道者一脸无辜,道:“可是!我,我真的没做过坏事呀!”道者摇头:“既然如此,那你等死吧!”“不,不,你一定要救我呀!”马火土急得一把扑倒,拽住道者裤腿,哭喊道。道者:“你要想活,只得按照我说的去做。”马火土抬头,泪眼汪汪的说道:“可是,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说出来,也是死罪呀!那到时候,我病治好了又有什么用?”

一旁围观者一瞧,个个恍然大悟,鄙视不已,说了半天,原来还是有罪呀!道者点头,道:“既如此,那你便写出来吧!用黄纸将你的罪,全部写出来!到时候,道者给你做个法,也可治好你的病来。”马火土这才点头,赶忙喊人拿来纸笔,自己跪在地上,一笔一划,开始书写自己的生平。

见马火土开始写字,道者回头看老者,笑道:“此马火土之病,还需等候片刻。如此,不如让道者,再看下一个病人如何?”老者点头,道:“哼!你这道士,惯卖弄玄虚,写字能治什么病!也罢,让你折腾即是。来,你看这一个病人!”老者带着道者来到下一人面前,见那病人正是满身青苔之妇人。

道者打量一眼,见那妇人年不过五十,浑身却长粉斑点,而皮肤之上层层叠叠长青苔,见妇人眼眸紧闭,一言不发,好似早无求生之意!道者回头看老者,道:“此妇人乃此院中,最难医治之人。”老者闻言喜道:“怎么你治不了,那你可就小命不保了。”道者一笑,指点道:“你们看,此妇人浑身毒患,萦绕黑色死气,根深蒂固,与灵魂不分。如此,不是普通凡疾,而是巫毒诅咒之力。她必是与邪类有所誓约,因为违背誓言,而招来诅咒反噬。如此,需找出下蛊之人,由那人解毒才可。”

“嗯?诅咒?难道她使用了禁术,如此乃是死罪!不过,就算你看出此乃诅咒,却也无医治之法,如此,也算你无本事,照样要拿你去试药。”老者冷笑道。道者一笑:“呵呵,不急。此病吾可医治,只是,此病人似乎无求生之意。吾虽有治病之术,然若病人不愿救治,那也不好强行去医。”“哼!在吾烈凤国,等级森严,似此平民,无拒绝医治权力。你且医治即是,若是治不好,才是你之死事!”老者。

道者上前,施礼道:“尊家失礼,万事因果,避无可避。小道士无礼,还请恕罪。”见道者随手从病人身上扯下一绺皮毛,随手用符纸包扎一团,然后,扔到地上,随后随手在地上画一丈圆圈!手捻法印,符纸烧毁,见地面乌烟猛期,好似雾笼!不多时,听得潺潺水声,围观者惊奇见地面竟然渗出谁来。

水越流越多,最后在众人瞠目之中,出现一池塘来。而更为惊奇的是,那池水之中,忽探出一黑脑壳来,吓得众人退后,眼不敢眨的盯着,大气也不敢喘!那黑脑壳探出来,刚露出一对贼溜溜的小眼,急往水里逃。却见,道者拂尘一挥,水池消失,那怪一脑袋砸在了地面!那怪钻不出去,回过头来,龇牙咧嘴,冲着道者扑去,道者拂尘一扫,即将那怪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此刻,众人看的真切,见那怪物绿皮肤,长脑壳,黑溜溜的小眼睛,瘪宽醉里满口獠牙,一旁还有两根长须,像极了乌鱼,而它背一黑锅,手持一藤仗,贸然看去,倒像是一罗锅老者。道者一笑:“原来,是你这水怪作祟。既然来了,便把事情了了。你这水怪阴谋害人,还不速速求饶,不然道者可不留情!”那水怪怒张獠牙,发怪音道:“可恶的人类,敢用陷阱害我,吾要诅咒你。”那水怪一跃跳起,口中喷出大片毒雾,妄图杀害道者。

道者拂尘一挥,见那毒雾消失,连水怪也再被打倒。“你还不知吾之厉害!烧!”道者挥手打出三昧真火,当即烧的那怪浑身黑烟,满地打滚,惨嚎震天。不多时,水怪求饶,喊道:“我错了,道者莫烧,饶我性命,饶我性命。”道者抬手灭了三昧之火,笑道:“你这怪物学的满身习气,不打你疼,倒是不知好歹。既然知错,还不将此妇人身上毒患去除。”

那水怪扑灭身上火,看道者不甘道:“你们人类不讲信用。她既然与我契约,发了毒誓,如今她毁约,自然要承受恶报。你以武逼迫,算什么英雄!”道者一笑:“吾不是英雄,不过,你之话也有三分道理。吾且问你,你二人作了什么契约?”那水怪冷道:“此妇人心肠歹毒,要杀自己丈夫,却又不敢下手。故而,作了法请我来。吾给了它剧毒,可杀人无形,让其不费力功成。而她则答应,事成之后,任由我索取她的一件物品。但是,她杀了丈夫后,却不愿履约,故而要遭受诅咒之力。”

此刻,围观众人个个心惊,看那妇人也是气愤不已。那老者拐杖指着妇人呵斥道:“歹毒妇人,敢谋杀亲夫!死你之罪,合该活剐而亡。难怪,半月前,你之丈夫周火极无故身亡,原来是你下毒!看你如今,此等惨状也只是便宜你了。你这病也无需治了,直接下牢狱之中,等待审判!”众人一般,指着妇人打骂起来,若不是道者阻拦,怕直接将她乱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