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吕氏还在劝说着朱允炆,听到朱允炆所言,愣住了。
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周德兴弄出的什么于阗玉非但没陷害了朱大福,反倒还让他拿着这东西借花献佛送给了老爷子?
这可完全是给朱大福做了嫁衣啊!
不等吕氏询问,朱允炆继续又道:“皇爷爷昨晚就出宫了,怕一直与朱大福待在一块了,娘,那朱大福有什么好,为何皇爷爷就那般偏爱他?”
除却皇后和太子薨逝,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严寒酷暑,朱元璋都从未停过早朝。
今日却为了朱大福把那么多群臣晾在外面,罢了早朝。
偏爱是真的偏爱。
不说朱允炆吃醋,吕氏都有些吃醋了。
朱大福那乡野村夫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得老爷子如此厚爱?
“只要你用功读书,你皇爷爷会发现你的好的。
朱大福他一乡野村夫,不就是会挣两钱吗?将来大明还是得靠你来撑着的。
至于朱大福那里,娘再去想想办法,你皇爷爷并非凡人,此事得循序渐进的来,不能太着急。”
若让老爷子知晓他们暗害朱大福。
即便没有了朱允炆,那自家儿子怕也无缘皇位了。
江夏侯府。
周德兴头上搭着白毛巾,嘴中咿咿呀呀的喊个不停。
“哎呦,我的于阗”
那于阗玉他日日把玩,不舍有任何损毁。
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想法,才把那于阗玉以白菜价卖给了朱大福。
哪想到,那朱大福有眼不识金镶玉,竟把那于阗玉给雕刻了。
他娘的。
雕的再好,那可也有会损毁啊。
“爹,儿子再想想其他办法。”周骥道。
看着酒楼每日白花花银子的进账,他实在有些等不及了。
“你能想什么其他办法?别轻举妄动给老子惹麻烦。”周德兴斥责。
朱重八眼跟前动手,稍微不留神,那可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兴明日报也算是渐渐步入正轨了,每日十万份那是稀松平常的。
碰上小说期刊和科举周报发行,那至少在三十万份往上。
能保持着三十万份的销量,欠罗贯中和施耐庵的稿费也不用担心了。
另一边,应天日报虽把时事新闻,小说期刊,科举周报三种内容放于一块,倒是充实了报纸的内容。
但质量上着实堪忧,销量最好时,不过也只卖过一百份。
朱大福与吴文说过好几遍,告诉他有事尽管说。
可惜吴文从未开过口。
吴文不开口,他也插不上手。
其实,说来说去,老吴安排他孙子出来,只为历练,也没指望赚钱。
既如此,做到现在这般也已算可以了。
一日,朱大福正要离开报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寻了过来。
这老人拄着拐,颤颤巍巍,走一步晃两步,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很。
朱大福搬了把椅子,请老人坐下,又找人端来了茶。
“老人家,有何事是我能帮上忙的?”朱大福问道。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能帮忙之处怎么着也应该是帮些忙的。
老人声音有些嘶哑,道:“我听说贵报能做什么广告,我有个琉璃作坊,想着弄个广告售卖。”
报纸刊登时政新闻同时,也会做些广告。
既能便利有需要之人,也算是个不小的收益。
“行,那说说作坊的具体情况,今天就刊登。”朱大福道。
在老人哽咽嘶哑中介绍了作坊的详细情况后,又说出了些自个儿的遭遇。
老人本也是家境宽裕之人,除了琉璃作坊还有些田。
随着年纪大了,老人便把家中产业交给了儿子。
可那儿子就是个混蛋,狼心狗肺,拿了老人家产,却不赡养老人,只留给了老人最不赚钱的琉璃作坊。
之后,老人便独自一人搬到了琉璃作坊。
前些日子,老人摔了一跤,病了一段时间。
作坊的匠人走了一大半。
琉璃作坊效益本就不怎样,也就勉强够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