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月明。

北方的山，却愧对秋天。在秋尽的时候，显得尤为苍凉落寞。

趁着月色，一辆大型房车停在了伊洲宿县双庙村牛首山下。从车里出来一男一女，沿着一条荒芜的便径向牛首山半山腰小马王庙攀爬。

“咩咩咩”

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还没走到小马王庙旁边的石屋，便先听见了三声羊叫，是那么的熟悉，一听就知道是曾经被他卖掉做了去燕京城路费的小伙伴。

“它们还在？”

拉着方荎眉的手，两人猛的向羊圈扑过去。难以置信，三只绵羊，全都对着他俩深情张望。

白双全眼睛湿润，伸手摸小羊们的头，羊不动，任由他摸。

方荎眉也学白双全去摸，却被羊闪躲。

“哈哈，它们识人，最小的都八岁了，最老的那只十二岁母羊，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小的两只是公羊，都是模样的后代。因为没有钱做路费，去燕京前我把它们都卖了。估计它们是偷跑回来的，说不定会有人找过来。”

“找来就找来，当初你卖了多少钱，大不了双倍赔偿他们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让人家再领回去。”

“为什么？”

“我们总不能带着他们走吧。这次回来，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只为了想让你看看那五幅岩画和狼崖，如果你还不能领悟五字真言，我们还要走。留下他们，等我们走后，被歹人看间，免不了遭殃。留给买它们的人，才是它们应有的归宿。”

“太悲惨了，你看这只老羊，天啊，它能听懂你的话，在流泪。”

“第二次了，上次卖掉也流泪了。”

“要不我们在这里住下，陪陪它们。”

“你觉得可能吗？陪得了一时，还能陪它们到死吗。要是能有个空间物品，把它们装进去随身携带就好了。我有预感，高等级文明的天狼星h应该有能纳物的空间物品。有了空间物品，不仅可以养羊，还可以随身携带个别墅，别提多幸福。”

“美得你，还空间物品。都是科幻小说胡编乱造的，你要实在想养，要不走的时候把三只小羊养在房车里。”

“算了，你没养过羊不懂。把它们养在房车里，我没问题，你肯定受不了。它们身上的羊骚味再加上拉屎撒尿，估计你会疯掉。先这样吧，看看能不能等到那个买主，他要找来，就让他领回去。不过，我们可以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善待小羊。”

“好，听你的。”

“走，小庙后边就是岩画，虽然是晚上，就着月色，也能看清，看看去。”

“好。”

俩人绕过小马王庙，到了五幅岩画前。

“没变化，还是老样子。秦借月的父亲就坐在这个地方，一坐就是五年时间，不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