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妨被点名问到,那老妇人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愣了一下,接着满面惊惶,顿时拍着大腿哭了起来:哪个杀千刀的拆了老婆子的房子,老婆子要他的命说完,急急忙忙的便要挤出人群去。虽说此时心情不好,不过看到这样的情景,崔薇却是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
聂秋染眼睛闪了闪,回过头时场中的杨氏脸色更加苍白。聂秋染的专长就是能将人吓得个半死,偏偏还不会对他生出恶感与怀疑之心来,连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哄得人家真当自己家里房子被拆了,这也实在是他本事。
崔二婶虽然替崔家育嗣有功,但闯入人门户,并拆人屋子,如此行为,与闯入室中抢劫的江洋大盗并无区别,而这两位,破门而入,又毁人门庭不说,崔妹妹,你刚进屋里去察看,可是发现有何失窃之处了聂秋染温和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头也没回便朝身后的崔薇问了一句。
此时崔薇气得半死,心里又极其的不平静,早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亏聂秋染帮忙,心里对他实在是感激,听到他问话,又之前看他空手套白狼骗过孙氏签了一纸欠条的,哪里还有不明白他的意思的,若说以前崔薇对崔家人还多少有几分容忍之心,这会儿是早就落了个干净,闻言想也不想就道:有二两多银子,存起来是准备还娘当初逼我花三两银子买身的钱的,这会儿柜子被人橇开,全不见了
一听这话。王氏顿时勃然大怒。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同样满脸愤怒之色的唐氏大声喝道:好哇,你这小贱人,说了东西一人一半,你竟然敢独吞
谁吞了,那银子明明是你拿了唐氏也不甘心,也跟着一块儿骂了起来,两人说着说着,便扭打成一块儿。杨家与崔家众人脸色顿时阴沉,崔世福气得浑身颤抖,杨家的人再也忍不住,刁氏上前狠狠抽了这个儿媳妇一耳光,厉声喝道:蠢东西,你给我闭嘴场中不少人因为王氏与唐氏二人的怒骂而惊呆住了,唐氏捂着脸,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一般,眼神闪躲。
虽说不是我的家事,但若是崔二叔家里出了贼人。按例得拿了送官才是,偷窃犯事者当斩手斩脚。崔二叔家里如今还有崔二兄在。若是往后出了事,影响了崔二兄的名声,那便不好了。崔敬忠站在人群里头,看着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在了聂秋染身上,心里的妒火忍都忍不住,他也恨王氏二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毁他名声,但这样的话却并不该是聂秋染来说出口崔敬忠只恨不能自己是聂秋染,站在正中,他看到许多人在对着聂秋染时,脸上满上恭敬与讨好之色,不少人嘴里还对他称道有加,心中火气便更盛。
崔薇几次三番不肯助他一臂之力,开始时崔敬忠心里还不满,如今看来恐怕是这小丫头攀上了高枝,以为靠得住,便不欲帮他这二哥了如今院墙被推倒了,眼下看来他的房子是没有着落了,崔敬忠心里的火气是越忍越烈,王氏与唐氏二人听到说要送官查办,且要斩去一只手脚时,顿时都慌了神,软绵绵的跪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了身来。看她们被姓聂的一句话就吓成这般模样,令崔敬忠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舒坦,忍不住就冷淡的站了出来,一边道:聂大郎是不是不该来开这个口怎么说这也是咱们崔家自己的事情,实在不宜让外人来多管,不如请聂大郎让开,让我四妹出来说上几句,聂小秀才以为如何
这会儿任谁都能听得出崔敬忠语气中的不满了,聂秋染却并不以为意,反倒身体并没有退开,而是将崔薇更拉到了身后一些,一边就冲崔敬忠拱了拱手:崔兄亦是读书人,该知道千防夜防,家贼难防的道理,更何况崔妹妹如今只是姓崔而已,事实上与崔家并没有什么关系,而这位嫂子我瞧着倒是有些面生,应该算不得是崔家的人,既然这事儿与她有关,我与崔妹妹也是一个村儿的,自然可以问上一问
崔家里头聂秋染跟崔敬忠已经互相斗了起来,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而另一头那些好事想看人闹架的却是连忙朝聂家这边奔了过来,聂夫子一家人正准备吃着饭,刚一听到敲门声,孙氏便有些不大耐烦的掀了掀眼皮儿,让女儿去开了门,将人请了进来。还没有开口问是何事,前来报讯的妇人已经冲聂夫子等人道:聂老爷,秀才娘子,如今崔家已经闹起来了哩,那崔二嫂拆了女儿的院墙,如今闹得正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