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节礼物</p>
拥佳人入怀,她的温香暗暗浮动,缭绕心头;腰肢盈盈欲折,身子柔软,似朵晶莹透明的白茶,清纯又凛冽。</p>
白云归突然想起了白茶的花语:你怎可轻视我?</p>
怀里的小姑娘明明这般清秀可人,却是如此霸道,正如盛开在秋日里的白茶,浓郁芬香。不管她是傲然立于虬枝,还是孤独被掷陋席,都繁盛舒展自己的美丽,散发浓稠清香,令人为她驻足。</p>
正如法国人对白茶注解的花语:你怎可轻视我?</p>
不管何时何地,她都不会被人忽视,不会被人轻视。</p>
一袭锦袍,她就能舞出别样的风姿。</p>
家里安排的这个小妻子,是这些年他收到最大的惊喜。</p>
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白云归的眸色炙热,微带轻茧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缓缓摩挲着玲珑的曲线。</p>
肌肤的酥麻缓慢扩散,画楼有些尴尬,脸颊燥热起来。</p>
原本还门口服侍的女佣和副官全部悄然退去。</p>
初春的俞州,温度不冷不热,十分宜人。</p>
风卷帘起,暗香潜入,屋子里有春花的香甜;檐下那串风铃,叮叮当当响着,宛如谁的心跳,砰砰甚急。</p>
夜,褪了繁华,静谧无声。</p>
画楼欲推他的手,他的唇便凑了上来,沿着她的纤柔下颌,滑向她修长颈项。滚烫燥热的唇瓣,似火烙般印在她身上。画楼身子渐渐酥软,呼吸凌乱,头微微后仰,浓密青丝便在半空中泅开。</p>
如一匹极好的青色绸布,随着她忸怩身子而摇曳,妖娆艳冶。</p>
“督军……”她的手不禁攀上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喘息越发急促,亦顾不得了,“别……等会儿……去武昌府的事情……”</p>
事情还没有说完呢……</p>
白云归的唇微顿,虽然不舍,还是停了下来。手指再次覆上她脖间的瘀痕,声音里有丝不易察觉的溺爱与愧疚:“还疼吗?”</p>
原来打一棍给颗甜枣的法子,他也会用……</p>
画楼忙拉开他的手,低声笑道:“早不疼了……督军,那我明早去武昌府的事情,您答应了?”</p>
白云归眯起眼睛,眸子里有丝宠溺的笑,点了点她的鼻端:“你一个人去?小东西,你怎能如此勇敢机敏?”</p>
画楼不免莞尔。</p>
“下面的人查出,这批伪钞至少有一千万,目前查封的,只有三百万。起码还有七百万在造伪钞的人手里。事关重大,我会派人去武昌府,你就安心呆在俞州吧!”白云归搂住她的纤腰,将她贴在自己的胸膛,声音平淡温醇,“你的勇敢值得表扬,如果真的查出武昌军政府暗下黑手,功劳依旧记在你头上,我心中有数。”</p>
画楼苦笑,这是哪跟哪?</p>
“督军,我可不是想去抢头功……这件事需小心翼翼,倘若不慎打草惊蛇,证据被消灭,伪钞被转移,不是空劳一场?还是我去吧,您手下的人怕是不能胜任……”画楼抬眸,面色庄重,“要是失败了,我的黄金就全部便宜了您,还不能在李方景那里讨个人情,我也白忙一场……您还是让我去武昌府吧。”</p>
她的话里,暗示她帮李方景,亦是为了讨人情。</p>
不管真假,都让白云归心头微松。</p>
可是让她去武昌府……</p>
白云归倏然将她打横抱起,轻声在她耳边道:“可以让你去,且看你如何伺候我……”</p>
身子凌空,画楼只差惊呼。</p>
夜色越发暧昧。</p>
疲累了一身的汗,她洗了澡出来,已是凌晨四点。</p>
沐浴后的肌肤,有玫瑰清香。</p>
白云归已经洗了澡,赤果上身坐在床沿,手里把玩着一支小巧白朗宁手枪。最新的样式,崭新的烤蓝漆,灯光下蓝光幽幽,颇为精致。</p>
听到推门的声音,白云归抬眸,眼底沁了手枪的蓝光,幽深内敛,似深不见底的碧潭。古铜色上身肌理分明,宽厚的肩膀结实有力。只是数处或深或浅的伤疤,添了沧桑。</p>
画楼似乎第一次瞧见他不着上衣的身体。</p>
以前几次,她都不怎么敢看。</p>
他的今天,是多年刀口舔血摸爬滚打争夺而来的。这些伤疤,便是奋斗中留下的印记,让他知道,今日的一切这般不易。</p>
画楼离他尚未好几米远,他便扬手,将那白朗宁手枪丢过来。</p>
她熟练而精准地接在手里,惊喜看了他一眼:“给我的?”遇到紧急情况,她肯定是不会用这种手枪的,攻击力太低。但是二十世纪早期的白朗宁手枪,很有收藏价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