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贵又飞了起来。
老人的声音振聋发聩:“软绵绵的杂草何以驱虎逐狼?不以雷霆手段何以震慑外邪?邪越重,驱邪之力,亦当更强!”
“我跟你拼了。”杨德贵赶紧爬上来,又冲过来。
李可抬脚一踹,直中杨德贵,杨德贵又被踹飞出去。
“邪去,则正安!”铿锵之声如雷霆炸响。
倔强老人的形象才渐渐在李可面前散去,耳旁也才渐渐恢复安静,李可神志渐回,却见杨德贵已经在地上了。
“你咋了?怎么摔倒了?”李可赶紧过去。
杨德贵吓得直往后划拉:“哎,你别过来,别过来!”
李可疑惑地问:“发生甚么事了?”
“你……你还装糊涂!”杨德贵悲愤不已。
李可困惑地挠了挠脑袋,不明白杨德贵在说什么,他上前道:“那我拉你起来吧。”
“别别别别!”杨德贵吓得没完,蹭的一下起来,哇哇叫地往前跑了。
“喂,别跑那么快,你没灯啊,花生也没拿啊。”
“嗷嗷嗷……”杨德贵大叫着,绕着弯跑回来,捡起来地上的花生,又绕着大弯躲着李可跑回家。
李可拿着灯,无语了。
……
回到村里,李可先把去送了药,然后去看了一下高老爷子的情况,高老爷子是昨天上午吃的药,到现在两天了,一身的水肿也排完了,肚子不鼓,身上也不涨了,病情已经控制住了。
提壶揭盖的治法,效果还是非常可观的。
李可不禁又想到今天的老太太,病的更重,可是见效却是更快……
高有才问:“咋样?”
李可摇摇头:“没甚大事了,继续吃药就好。”
高有才问:“好,听说今天杨德贵在治一个大医院都没治好的病人身上,大显身手了?”
李可看向高有才,然后点了点头:“是,药我放这了,我先走了。”
“好。”高有才微微颔首,看向李可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了起来。
回到家中,李可又开始看起了医书。
可是今日的重症患者却在李可心头萦绕不去。
夜晚梦中,梦魇如约而至。
老太太的声音果然加入进来,只不过一直在感谢杨德贵还有刘三全,五打一,梦魇又退去的快了一些。
只是今夜梦中未能求学,不然或许可以问先生来解惑。
……
次日,清晨。
李可揉着沉沉疼痛的脑袋去大会堂,这是他上班的第一天。
“早啊,德贵。”
“啪嗒。”杨德贵后退了半步,却又撞到了脸盆。
“早。”杨德贵摆出谨慎防御状态。
李可问:“诊所给的药熬了吗?”
杨德贵说:“还没。”
李可说:“哦,那我去拿水,等下熬了一起抬去地里吧。”
“嗯。”杨德贵慎重地点点头。
李可奇怪地看了杨德贵一眼,这小子怎么今天话这么少。
卫生员只用干半天活儿,剩下半天干嘛呢,就是做这种预防的事情。最近感冒多发,刘三全给了他们一袋子玉屏风散的药材,让他们煮了挑去地里,一人喝一碗,预防感冒。
李可正准备出去呢,却见外面进来一人。
“阿欠……德贵啊,听说你昨天学治病了?还帮上忙了,阿欠阿欠阿欠……嗯……感冒会治吗?大夫得三天后才能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