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儿对左修来讲,好处多多,速度快,跑着稳,坐着速度。
坏处也不是没有。
就在昨夜,风尘仆仆的左修难得入住一家客栈,刚一入睡,耳力不凡的他,清梦便被搅扰。
只闻几声马的惨烈嘶叫声。
起来一看才知道,他这白马不光吃光了所有的马料,将唯一的母马霸占,还不准其他的马睡在马厩里。
但这些马都被缰绳套牢,它们哪里出的去。可白马不管这些,就对着它们一阵猛踢。几个回合下来,除了母马,其他的马都被踢废了。
原本还有两个偷马贼觊觎它的俊俏,可见它如此猛烈,他们都惊呆了,吓得呆在原地,张着大嘴,久不能合拢,根本不敢上前。
左修无奈拍了拍额头。再有钱的财主,也经不住他这样一掷千两,还不找零的花法,他其实早已囊中羞涩了。
没办法,左修只能写了个略表歉意的书信,然后骑着马连夜狼狈逃了。
他没有想到,他的字等同黄金,根本无需逃走。
这封歉意书就因为字太过漂亮,被人疯抢,撕成了两张残页。就算如此,价值也被人抄到了百两黄金一字的地步。
而这白马虽然能折腾,倒是也给力。吃饱了喝足了,玩了母马,虽然没有休息,但速度不减,仍然精神抖擞的连夜行了百里。
直到第二天晌午,左修这才停在了路边的茶摊边,略作修整。
马儿十分哀怨的看着他。
左修顺了顺白色的马鬃,嘟囔道:“你这马儿什么都好…就是每走了百里就要躁动。我怕你就像我之前的枣红马一样昏过去,所以使劲夹住你,让你只要乱动半分,就会死。你别怪我,我是用死亡让你意志坚定……哎,你也是可怜。这样吧,等以后有空了,我就治好你这病。”
马儿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泪水唰唰落下,看起来比老牛哭起来还要真诚。
……
左修简单吃了点吃食,又给白马喂了些草料,便欲再度起身赶路。
突然,砰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落在他的眼前!扬起了沙尘暴一般的灰尘!透过朦胧的灰尘看去。
这是高十余丈,头特别大,脚却特别小的身影!
左修还能感到微微的杀气!他微蹙眉头,指尖轻轻挨着富贵,随时准备拔刀。
尘埃不时散去…左修惊得差点坐在了地上!
天葬一木以瘦弱的身姿扛着数千斤的老牛!
她一个劲喘着粗气,起伏波澜的胸襟,苍白疲惫的娇颜,让她看起来十分虚弱。
她将老牛扔到地上,老牛居然非常平稳的着了地,如果这是体操比赛,它应该得的是满分!老牛见左修,使劲用头来蹭,表现很是亲昵。眼泪还是哗哗的往下掉。
天葬一木先是直接用嘴对着茶壶嘴,大口地将壶底喝干净,再轻咳了几声。绕是如此,她的声音还是沙哑无力,“你怎么跑这么快?”
左修干笑一声,“你在找我?”
“是啊。别忘了,我的姻缘在你身上!”
“呵呵,换个话题吧。”
“不能换!你知道我背你这头牛多辛苦吗?”
“你背它干什么?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这牛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