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越是青林市市长秦蒙的人,李桥是青林市市委〖书〗记张吟宣的人,孙元培则是和青林市市委党群副〖书〗记温朋拉上个关系,县里的三足鼎立,恰好印证着市里的三个最强派系。
“怎么,没有人知道吗?”聂越淡然道。
“〖书〗记,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首诗应该是首古体诗,作者应该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吧。这首诗说的是当时的宣州进贡红线毯的事情,当时的宣州太守为了讨好皇帝,不惜让当时的织工没日没夜的织地毯,拿这些地毯来讨好皇帝,却根本不去管这些织工的死活。而那些织工手中每天都在织着地毯,但身上却经常是破衣烂衫,有的人甚至连饭都吃不上。”随着聂越的这次问话,李桥咳嗽了下缓缓道。
“李〖书〗记还真的是博学的很,没错,这首诗就是白居易做的,讽刺的是当时的宣州官员。或许你们会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诗,现在又不是那时候,难道说现在也有这样的事情吗?你们要是真的会这么想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还真的猜对了,这就是我今天召开这个县委常委会要说的事情,因为就在我们的邢唐县,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就在昨天深夜,竟然真的发生了比这个还要严重的事件。”聂越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话语更是没有丝毫留情面的意思,要多冷酷有多冷酷的响起来。
谁都知道如果不是真正激怒了聂越,聂越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神情的!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聂越如此愤怒!
“郑主任,你来说!”聂越冷然道。
“好!”县委办主任郑雪梅点点头,神情同样是阴沉着,扫过全场之后,音调有些低沉道:“就在昨天晚上深夜,大概就是一点半的时候,在咱们县里的龙井镇镇上,发生了一起性质相当恶劣的事件,这起事件就是龙井镇的地痞流氓李振河纠集了一群人,将镇上一家的房子给强拆了。要知道那是晚上,那家人正在熟睡,谁想睡着睡着,自家的菜店就倒塌了,他们当时吓得要死,一夜都没有睡觉。”
郑雪梅的话说着说着,在座的县委常委们脸上便开始凝重起来。拆迁一直是现在社会不可忽视的一件事情,谁要是碰到的话,都会感到有些畏首畏尾的。但在邢唐县,这样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过,谁想到这没发生是没发生,一旦发生,就是这样的气势凌人。
深夜毁掉他人房屋,这要是砸死人,这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当想到这样的事情,随时有可能被捅出去的时候,没有谁能够继续安稳的坐着。
“那家人现在怎么样?”县纪委〖书〗记林中和急声问道。
“那家人侥幸没有事情,但却被惊吓的要命。如果说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但偏偏就在今天上午,昨晚闹事的李振河竟然又前去那家,进行着威胁恐吓。而这件事情恰好被在场的苏沐碰到。”郑雪梅的话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就是她的停顿,让现场的气氛不由开始变的玩味起来。
孙元培的神情已经是阴沉的要命,坐在那里,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其余县委常委这时候也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会被聂越拿来召开这次会议了,原来这其中竟然涉及到了苏沐。苏沐是谁?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除却知道苏沐是聂越的心腹之外,他们都有着各自的渠道,知道苏沐的背后还有别人在支持着。更知道苏沐如今在古澜市,已经成为实权高开区管委会主任。
真正说到行政级别的话,苏沐已经稳稳的压过在场的很多人。这事要是换做其余人家的话,倒还好说,怎么偏偏就被苏沐给遇到了。难道说苏沐在那里,李振河还做出了什么恶劣举动吗?
果然,这样的想法刚刚在每个人心中升起,郑雪梅紧接的汇报便印证了。
“苏沐苏主任为什么会在那里,是因为那家人恰好就是苏主任的大姨家。而李振河当时不但对苏主任进行人身恐吓,更是侮辱他的家人,并且更要命的是他还想着围殴苏主任。”郑雪梅沉声道。
“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宁天亚那,为什么不将这些混蛋全都抓起来!”听到这话,梁昌贵当时便怒了。
梁昌贵现在是谁都不怕,他反正干完这届就要退了,有时候什么话那是想都就敢说。更别说这样的事情,还涉及到苏沐,他这个当老舅的要是不给讨回公道,那还能成?再加上梁昌贵只有一个女儿梁美丽,梁美丽又不混官场,所以他更是没有任何可害怕的。
“梁副县长,您别激动,宁局也在现场,他已经将李振河他们全都抓走了。”郑雪梅说道。
“抓得好!”梁昌贵大声道。
“不过…”就在这时郑雪梅突然话音一转。
就是这么一转的话音,让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大戏来了。谁都知道,只要有苏沐在,还真的是别想消停了。只是莫非当时还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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