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烈阳炙热的烧烤着古城帝都,窗内的冷气让人的心情愈发坠入冰窟。
掷地有声的语言,散发出一股强势凌然的气息!
苏沐完全占据着大道公理,你有什么资格和他辩论,和他争吵?
饶是秦九鼎从政经验丰富,面对着苏沐坦然诚恳的眼神直视,面对着苏沐能拿出来的详实证据,他都表示深深无奈。
证据压倒一切!
“蠢货!”秦九鼎心中不知道是在咒骂谁,暗暗宣泄过后,凝视着苏沐冷声说道。
“苏沐,听你的意思,你是一点错都没有?你身为有凤市市委书*记,竟然参加这种亡命比赛,难道说就是有理儿的吗?”
“秦老,我刚才已经说过,之所会答应参赛的原因便是因为秦韶。您要是非纠缠这个问题的话,那好,我承认是有点错了,涉及这事的人都有错。”苏沐面对着秦九鼎的质问,寸步不让。
这时候的退让鬼知道秦九鼎会不会步步紧逼,对他们这种老人来说,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就能顺势将整个局面掀翻,所以绝对要挖坑让他一起跳。
在他们心中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密不透风,何来这个说法?只要他们想,一颗鸡蛋都能叮出个缝来。
“老秦,我说你也不要纠缠这事了,你要是非要为秦韶报仇的话,没问题,找桑迪找巴赫家族算账就是,你烧邪火烧到苏沐头上,只会让巴赫家族看笑话。”周奉前在旁边淡然说道。
房间陡然陷入到一种死一般的安静中。
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秦九鼎深深凝视了苏沐一眼,站起身冲着韩樵薪漠然说道:“行了, 这事就这样结束吧。”
“秦老,我送送您。”韩樵薪赶紧说道。
“不用。”
秦九鼎转身扫过徐中原和周奉前,脸上看不到任何哀伤和愤怒,平静的像是一湖秋水,“秦韶就算再不争气那也是我的孙子,没有谁能杀了他而不用负责任。”
“徐中原,周奉前,这次的事算苏沐走运,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苏沐既然是你们相中的,那就麻烦你们好好管教,他要是再做出任何违规举动,休怪我不讲情面。”
“再有下次?”徐中原面对秦九鼎的威胁,老脸上陡然间爆发出一股沙场峥嵘气势,同样站了起来,冷声说道。
“秦九鼎,你还敢说再有下次,你给我听着,真的要是再有下次的话,我徐中原便会和你们秦家不死不休!”
“秦老头,给你脸了是吧?苏沐是我孙子,你们秦家小辈净去找他麻烦,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你却站出来挑事,我看你是老糊涂!”
秦九鼎傻眼。
周奉前咳咳。
韩樵薪无语。
这里是哪里啊,你们两位就不能消停点吗?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尤其是秦九鼎秦老,你这都要离开的主儿了,干嘛非要撂下这样的狠话。你跟谁说不好,非要去找徐中原挑衅干嘛呢?
你不清楚吗?当年的徐中原是被称之为军神的人物,当兵出身的他怎么可能没有血性,没有傲骨?你非要把这股血性和傲气刺激出来才心满意足吗?
秦九鼎不再回话,冷哼一声满脸阴沉的离开。
当这里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徐中原冲着韩樵薪不悦的说道:“我说小韩啊,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敢兜揽,这种事是你能随便干涉的吗?”
“好吧,你干涉也没问题,但你总的讲究点亲疏远近吧?苏沐是谁?那可是你们中警局的副局长,你分管着中警局,那就是自己人。”
“你刚才怎么能一句话不说,让自己人吃亏受气?这要是传出去,中警局的人岂不是会寒心?”
韩樵薪顿时感觉一口鲜血窝在胸口,想要喷出来!
徐老,咱们不带这样玩的,您这是拿着刀在扎我的胸口,您当我真的愿意管这事吗?我不管不行啊,谁让我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
您说说,放眼整个大内,除了我之外,谁会来处理这事?谁不是想要躲得远远的。
可面对徐中原这种质问,韩樵薪硬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在看到苏沐时,眼珠忽然转动。
“徐老,您批评的是,这样吧,我送您和周老回去,至于说到苏沐就留在我这里,我有些话要和他说!”韩樵薪笑容满面,想要从脸颊上看出来任何异常是不可能的。
“好吧,听你的安排!”
房间中。
韩樵薪将徐中原和周奉前送走回来后,招呼着苏沐坐在对面说话,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韩樵薪整个人明显是变得比较放松。
想到刚才那种氛围,他始终都觉得怵头。不过幸好这种事简直难得一遇,不然他真的会郁闷的的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