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对这样的表露心声没有任何抵触,很自然的接纳下来后,便目视着张熙下车,他继续开车。
就这样走了吗?
难道说还要留下来和黑涿县县委县政府的人聊聊?苏沐没有那种想法,就这事他是有自己打算。
要是说黑涿县的两位主官足够聪明,今天就会主动打电话解释,要是说没谁打的话,山投中心的成立并不是摆设,就拿黑涿县杀鸡儆猴,树立起来权威便是。
以着苏沐如今在市里面的掌控力,行事何须在意他人眼光!
………
黑涿县县委大楼,县委书记办公室。
黑涿县就这么大,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瞬间传遍了。
何况下河沟村发生的这事牵扯到的还是苏沐,即便是不想知道,这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禀告上来,所以在接到消息后,两位主官才会坐在这里。
在会客区坐着的是穿着灰色衬衫的县委书记严厉,这是个神情肃穆,五官俊朗的男人。
他为人做事历来一丝不苟,有板有眼,不管是谁犯了错,只要落到他手中,便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绝对会被严惩。
他的做事风格就像是他的名字般,认真严谨,不徇私情。
“老陈,下河沟村的事你怎么看?”严厉微眯着双眼轻声问道。
“书记,我看必须严惩!”
坐在对面的是县长陈尚德,和严厉的严谨不同,陈尚德总是喜欢面带笑容,再加上一副玳瑁眼镜的装饰,让他任何时候都显得特别文质彬彬,在黑涿县也被称作儒县。
只是即便这样,他现在的脸色都是阴沉可怕的,双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说出来的话比严厉还要强势,话语中都往外散发着峥嵘凛然气息。
“冯新喜做事就是这样不靠谱,就是这样自大,就这事我曾经敲打过他几次,没想到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是纵容他的岳父更加变本加厉的胡来。”
“咱们黑涿县历来都是中规中矩搞建设的,就没有出现过像是郭焕春这样的黑心商人,这简直是给咱们县抹黑!”
“其实就这事我听县记委的同志说过,他们也接到过举报,但却因为每次都被冯新喜干涉,所以才没有彻查郭焕春。”
陈尚德眼底杀意沸腾。
“严书记,事已至此,我想咱们只能是快刀斩乱麻,要将所有不安定因素全都扼杀在襁褓中,这样才能给市委给苏书记个交代,”
“要是不然,等到苏书记那边追查下来的话,我担心事情会变的更糟糕。咱们做,最起码还能控制住局面,还能掌握主动权。”
“要是交给市里做的话,想都不用想,会将咱们黑涿县摒弃的。”
严厉何尝不清楚这些?
只是有时候有些人并不是说想查就能查的,郭焕春还好说,可冯新喜那?
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常务副县长,没有市里的授权,他们两人谁敢妄为?
不做没事,做了就是僭越。要是说同级都能够私自调查的话,官场秩序岂不是会乱套?
况且冯新喜的背后站着的是谁?
吴正权!
有这位市委常委在,冯新喜才敢在黑涿县耀武扬威,才敢为郭焕春说话,才敢在县政府内和陈尚德平分天下。
严厉心知肚明,陈尚德会这样情绪激动的处理这事,为的不就是想要掌握县政府吗?
要是说能借此机会将冯新喜彻底打压,他的话语权就会无限制的变强,届时县政府内就将只有一道声音!
严惩是肯定要严惩的,只是自己该怎么权衡。
就严厉来说,自然是希望看到冯新喜和陈尚德的彼此制衡,那样他的位置才会更加凸出。
要是说冯新喜就此倒台的话,一枝独秀的陈尚德岂会让严厉再像是现在这般拥有着绝对话语权。
县政府第一主官的威严,是必须要维护的。
可这次的事情冯新喜能逃掉吗?
严厉觉得够悬,即便是有吴正权在背后撑腰都悬得很。
他虽然是县委书记,却对市里面的动向很关心。
如今市里面,苏沐已经占据了绝对有利局面,已经是深深的威慑全市。
人家随随便便就将五指山的格局破掉,不知不觉中拥有了最强话语权,仅剩下一根手指头的吴正权,拿什么去和人家硬碰硬?
“你说的对,咱们就该这样做。这样吧,在咱们将事情做成之前,先不要给市里汇报这事,等到将事情办妥后,咱们再去说,这样的话咱们也算是有点底气。”严厉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我就让人动郭焕春了。”陈尚德站起身大声说道。
“动吧!”
陈尚德转身走出办公室,雷厉风行的去办事。
当天郭焕春就被县公安局带走。
冯新喜得知后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