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行霸市!
鱼肉乡民!
无恶不作!
这说的就是四海公司。
在鲁深的叙说中,苏沐逐渐明白眼前这位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奚霸山。
原来他的儿子就是被四海公司打成重伤的,儿子残废后儿媳妇就跑掉了,没多久儿子也喝毒药死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他和孙子,两个人相依为命。
“我不只是一次找过四海公司讨要公道,但没有办法,四海公司根本不会拿我当回事。
我也就这事报案过,可县公安局那边硬是没有立案。
我也去别的机关单位闹腾过,甚至就连县委县政府都投递过举报信,可他们没谁搭理我。”
鲁深说到这里的时候,苍老的脸上忽然间布满泪水,眼神绝望的说道:
“我曾经想过去死,但我知道自己不能死,我要是死的话,谁来照顾我的孙子。
我不能让他没有爹妈后再没有爷爷。
我就算是死,也得把他养活大。”
“苏省长,我刚才所说的桩桩件件都是有据可查的事情,我就纳闷了,难道说咱们蒲步县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海公司这样无法无天而没办法整治收拾吗?”
“您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可以随便问问这里的人。
还有那边站着的不是齐山川吗?
他是奚霸山手底下的十八罗汉之一,掌管着我们樱落镇的买卖。
您要是询问他的话,就能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就是最大的帮凶,在我们这里叫做齐扒皮!”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说的就是鲁深。
而就在鲁深话音落地的同时,四周那些站着的人都开始齐声附和起来,他们说的和鲁深说的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在指责四海公司。
在他们的眼中,对四海公司是那样的憎恨,恨不得要让这个公司趁早解散,让奚霸山伏法。
皇甫歌听到这些怨言,看向齐山川的眼神充满着厌恶,径直朝着他走过去。
齐东看向王跃文的眼神充满着冷意。
苏沐双手后负,冲着鲁深沉声说道:
“鲁深,你放心,你所承受的那些委屈,我会给你讨要回来的!
你们所承受的那些不公平,我今天就在这里现场办公,我要让这个四海公司彻底从咱们连山省内滚出去,要让奚霸山接受法律的审判。”
掌声如雷!
这样做有点冲动吗?
没有证据只凭这群人的说法就这样做,不是盲目的吗?
谁要是这样说的话,苏沐绝对会嗤之以鼻。
我盲目?
我冲动?
你难道没有眼睛吗?
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是什么样的?
这里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是别有心机的人吗?
不,他们就是一群最可爱最朴实的农民。
而现在当这群农民对四海公司都这样憎恨的时候,你还敢说要证据才能确定四海公司有没有犯法?
需要吗?
完全不需要!
证据就在他们这群老百姓的手中掌握着,他们说的每句话,给出的每个事件就都是证据。
你们要是有谁不相信的话,随便调查取证,我相信都能证据确凿的。
“你就是齐山川吗?”
当苏沐看到齐扒皮的时候,眼神冷漠的问道。
“我是!”
齐山川战战兢兢的说道,他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官儿,猛地看到苏沐站在眼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才是怪事。
何况他心虚!
“我想要知道你在这里是怎么做事的,四海公司是不是真的像是他们说的那样穷凶极恶。
在你说话之前,我希望你能清楚的考虑问题,四海公司假如说真的是这样的,你就算是帮着蒙蔽都是没有可能成功的,我会对奚霸山绳之以法。
而那时候你就是帮凶!
他们说你是什么十八罗汉之一,我想要是其余罗汉在这里的话,应该是会知道怎么做最明智。”
苏沐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就是这样平静的叙说着,而以着他身份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像是重磅炸弹在齐山川耳边炸响。
齐山川额头冒出一颗颗汗珠来。
这事该怎么整?
说吗?
要是说出来的话,肯定是会被奚霸山收拾的。
以着奚霸山对付叛徒的手段,自己这条命估摸着是够呛能保住。
不说吗?
眼前站着的可是一省之长,当着人家的面撒谎,那不是纯粹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