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
这里只有两人,两杯袅绕升起的清茶。
看着眼前茶杯中不断翻腾着的上等龙井,韦睿嘴角露出一抹轻松自在的笑容,温和的说道:
“苏省长,我这次过来是想要好好的解释下金世友和您之间的误会事情,这事吧的确是有误会的,这事它……”
“误会?”
韦睿的话有所停顿时,苏沐适时的切进来,眼神玩味的瞪视着,寒声说道:
“韦睿省长,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觉得咱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金世友到底是不是误会,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相如何,不要给我说你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清楚却故意这样说,在我看来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说你是西平省的副省长,都能来这里解释这事,难道说金盏集团比你还要尊贵吗?
他们就不能安排一个重量级的人过来解释下?
是觉得这里是西平省,是他们金盏集团的地盘,所以说可以肆无忌惮的无视我们连山省,还是说认为像是这种事,就你一个副省长前来解释完全就可以。”
“韦睿省长,我不是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事吧,的确是不值得我给你面子。
说实话,我心中是没有当成事看,但我当不当成是我的事情,金盏集团必须有所表示吧,你说那?”
得,这次是真的瞄准金盏集团了!
金丰都,你说说也难怪苏沐会盯准你们,就冲着金盏集团到现在都不露面这种事,换做是我,心中也肯定会充满着恼怒和抱怨的。
可这不就是自己过来处理这事的原因吗?
“苏省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金盏集团吧,的确是有些复杂,内部的事情不是说是金世友能说了算的,甚至严格来说,金世友在金盏集团内部根本就不掌权。”
韦睿这话原本是给金盏集团开脱的,谁想苏沐听到后却是冷笑连连的说道:
“我就说吧,金盏集团是不会让金世友这样的蠢货掌管的,可问题来了,为什么金世友能堂而皇之的去我们连山省投资?
莫非这事金盏集团的高层不清楚吗?
清楚却还这样做,韦睿省长,你说其中真的没有猫腻吗?”
“我!”
韦睿就是猛地感觉心好累。
我过来是给你苏沐解释这事的,是想要摆平这事的,你总不能一直揪着这事不放吧?
瞧你的意思,莫非是真的准备拿金盏集团开刀吗?
你要是真的这样想,在西平省我保证是做不到的,毕竟金盏集团可是一张货真价实的名片。
苏沐舒服的躺回到沙发上,笑了笑后慢慢说道:
“韦睿省长,你们西平省的态度我已经看到,的确是不错的,我心中也是很感激的。
不过就这事来说,除非是金盏集团那边能派遣出来人道歉,不然我心里这根刺儿吧,始终是拔不掉的。”
“你说我有时候就很纳闷,金盏集团莫非是有谁撑腰的吗?
不然怎么就敢那样嚣张跋扈的对我们连山省宣战?
你说要是中央知道这事,会怎么想?
是觉得我们连山省的领导层软弱无能那?
还是说在你们西平省还能有这样的企业在?”
“韦睿省长,我的话你明白吗?”
韦睿猛地感觉有些坐立不安。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恐吓威胁。
苏沐竟然想要将这事捅到中央去,你怎么就敢这样做?
你就不怕这样做会给你给连山省带来一个办事不利的影响吗?
当然你或许是不怕的。
可我们西平省怕啊!
就现在的政治氛围,要是说被上级知道我们西平省还有金盏集团这样的势力在,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打击。
毕竟不管你规模再大,只要是敢威胁影响到稳定秩序的,都得付出惨烈代价来。
连山省的经济稳定发展就是首要的!
这有点不对劲啊。
我过来只是想要就这事和苏沐好好的洽谈下,以为随随便便说两句就能对付过去的,可如今那?
苏沐摆出来的是一副不依不饶的姿态,我可怎么办?
难道说真的让金盏集团的谁过来吗?
看来,只能是这样才能破局。
“苏省长你说的对,金盏集团这根刺儿是必须拔掉的,要不然肯定会难受的很。
这样吧,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给金盏集团的副总裁金丰都打电话,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行吗?”
话刚刚说出口,韦睿就自行解释。
“金盏集团的总裁是金家家主,一般情况都是不管事的,都是懒得去管,金丰都就是总裁的儿子,也是集团的副总裁,所以说他的意见和态度很重要,是能影响到整个集团发展方向的。
苏省长,咱们这就和他联系吧?”
苏沐不为所动的把玩着茶杯。
“我要是说不那?”
刚拿出手机的韦睿顷刻间愣住。
你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