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庚面色如常,“这是我的公司,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再说了,我劳心劳力,难道还不能从中谋取一些基本的物质享受?”
“甚至可以不顾公司的死活,公款私用?如果不是因为这公司在你手中亏损严重,几乎就是个空架子,你会将盛安集团拱手相让?”夏辰皓放下了刀叉,露出森冷的目光。
“而那些不劳而获的所谓董事们,在当年几乎要破产的时候,要求的却是彻底瓜分所有财产。如今还舔着脸不停地狮子大开口,你们还真是人才啊。”
夏辰皓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他们”。
“听闻你这几年一直修身养性,无事就练习气功、太极,似乎真的已经达到了一个境界。但是我如今看来,你要的还是这滚滚黄金,用之不竭。”夏辰皓彻底没了胃口。
“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儿子,难道我不能要你的一分孝敬?儿子孝顺老子,这是天经地义的。我不妨告诉你了,你如今所挣下的家产,我都可以随时收回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有那点儿能耐,可以为所欲为吗?”夏耘庚说话已经露骨,这也是他此番的目的。
“你和六叔合演了这一场戏,甚是精彩。都一把年岁了,也不怕人笑话。不过也对,你们那个年代习惯了吃拿卡要,办事没有规章流程,恐怕觉得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夏辰皓神情淡漠,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彻底撵出去,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行。
他必须要等,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