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疑问句，可语气波澜不惊。

“你肯定从内心里面鄙视我吧。这是我的生活，像个玩具一样，一次又一次被人玩弄着。或许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都只是彼得的玩具。他养了好多孩子，最初是四个，后来十四个，最后二十四个。”

宁染很想笑，可是只有讽刺。

“他让人训练我们，将我们最擅长的地方，发挥到了极致。可是我不明白，为何他要一次次给我喂毒药，从来不会间断过。”

王睿眉头越来越紧，心疑惑越来越深沉。

“宁染，你出生之后成为了彼得的养女吗？”

宁染摇头，“不记得了。很早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但是彼得有个习惯，会找一些很小的孩子。”

“不过这些孩子，惨死的不少。活着的不多。彼得是不会为我报仇的，因为他彻底将我舍弃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或许是让我活着。因为我，他养着那些女孩儿都死了。”

“你杀了她们？”王睿眼色变换更快。

“如果她们不死。死的会是我。王睿，我羡慕你，但是我更鄙视你。你是因为有好的出生，所以才能对我颐指气使。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直被一个陌生人利用着，我有什么办法呢？”

王睿有些心虚。

“为什么不逃跑呢？”

“如果能逃走，我为什么要一直坐以待毙。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只能说你真的很幸运。”

王睿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杀了我，我告诉你。”

王睿回过神，“宁染，你好好在这里等着吧。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说出来的，你与彼得发生过的每件事，你都会继续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