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艺坐在高级咖啡厅里，目光慵懒。 她最近过得很不好，可是一点儿也不敢表现出来。她是个体面的人，算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她也无法丢弃自己的高傲和体面。

侯钰在她身边站着，笔直挺拔。在段小艺的属意下，侯钰穿着规矩的旗袍，行为举止特别像20世纪初的人。高跟鞋很高，她站得难受，可必须站着。

段小艺最近如同要发了疯一般，几乎每天想着办法来刁难她。她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完整，每个地方都是烟头和鞭痕。

不仅是她，连小眉也是如此。

“侯钰，你给我泡的茶，好了吗？”段小艺悠悠出声，每个动作都是风情。且用的语调，正是戏剧的声腔。

侯钰一怔，“小姐，好了，您赶快尝尝。”

侯钰蹲着身子，不停地给段小艺端茶倒水，像一个称职的丫鬟。

段小艺却不满意了，“你这丫头做事儿不谨慎，冲开第一次的茶，可以直接喝吗？我花了大价钱请师傅专门培养过你，你都还回给老师了？”

猛地一抬手，将滚烫的茶水倒在了侯钰的手背。

侯钰缩手，烫。

“小姐，我错了，您千万不要为了我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侯钰跪在她面前，求饶。

段小艺忽然发出了笑声，尖利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痛快，还是难过。

侯钰吓坏了，“小姐您没事儿吧，都是我的错，小姐您千万别气坏了自己啊。”

段小艺冷着脸，“你这副做派给谁看，客人还没来呢。瞧瞧你这双小手，又是故意给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