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相碰,火星四射。
两把大刀的刀锋都出现了细小的缺口。
叮叮叮……
刀锋相撞的声音不断传来,有些刺耳。
霍元甲气势如虹,只攻不守,也可以说是以攻代守,一开始就压着秦爷打。
秦爷的武术修为不在霍元甲之下。
铁刀门,主修的就是刀法。
适应了霍元甲的攻势,秦爷逐渐从容了起来。
你来我往,二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余春秋燃烧了民意值,眼睛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厮杀。
“霍元甲的拳术技高一筹。”
“秦爷的刀法更凌厉。”
“二人的战斗力在伯仲之间。胜负真不好说。”
打了三十多个回合。
霍元甲和秦爷身上都带着伤痕,鲜血染红了衣服。
他们每次中刀,都相当于游走在生死边缘,刀锋要是再深入半寸,就要取了他们的性命。
霍元甲的刀被砍断。
铁刀门的弟子门都是松了口气,以为秦爷要赢。
没想到霍元甲扔掉断刀,不退反进,以擒拿手法扣住了秦爷的手腕,打掉了秦爷的刀。
二人都没了兵刃,只能赤手空拳肉搏。
霍元甲占据优势。他抓住秦爷的一个破绽,打断了秦爷的右臂。
啊!
秦爷发出一声惨叫。
打到了这个程度,其实霍元甲就该收手了。
秦爷几乎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霍元甲深吸一口气,右拳紧握,力从地起,传递到腰部,再到手臂,力量节节贯穿。
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旋转的穿透力和炸劲击向秦爷的胸膛。
“住手。”
余春秋大喝一声。
要是余春秋再不出手,秦爷会被霍元甲的这一拳打暴心脏而死。
余春秋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擂台,挡在了秦爷前面。
砰!
霍元甲的拳头打在了余春秋的手掌上。
余春秋脸色一变,向后退了两步,卸掉了拳劲。
霍元甲退得更远。
论身体素质和体能,余春秋在霍元甲之上。
余春秋仓促间硬接霍元甲一拳,而且还是霍元甲最霸道的一拳,其实也不好受。
余春秋手掌发红,微微颤抖。余春秋心中暗道:“霍元甲二十年功夫的这一拳,真的很猛啊。还好拳劲没有伤到手掌筋骨。”
霍元甲震惊地看着余春秋:“余师爷……你懂武功!”
刚才余春秋的那一掌,让霍元甲感受到了浑厚巨大的力量,就像是一座山压了过来。
霍元甲判断出,余春秋的功力肯定在自己之上。
余春秋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副读书人的样子,没想到武艺竟然达到了宗师层次。
余春秋说道:“霍爷,为了面子,为了点虚名,你出手太狠了。比武较技而已,秦爷已经输了,你用不着取人性命。”
尽管霍元甲是为了面子和虚名,但是不能承认。
霍元甲愤怒道:“余师爷,我是来为徒弟讨回公道。姓秦的把握徒弟打成重伤……”
秦爷捂着断臂,瞪着霍元甲。
这时候,秦爷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愤恨道:“霍元甲,你徒弟勾引我的小妾,被我抓了个正着。我没当场打死他,已经是手下留情,给你面子。你还要公道?是我找你讨公道才对。”
霍元甲愣住了。自己的徒弟勾引秦爷的小妾?那自己来为徒弟出头,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余春秋说道:“秦爷,你伤势不轻,还是先回去疗伤吧。”
秦爷感激道:“多谢余师爷。”
……
一辆马车,缓缓出了天津城。
马车上。
顾大人说道:“余春秋,你觉得老夫此次去上海县当官,是祸是福?”
余春秋笑着说道:“东主,其实您不用过于担忧。到了上海县,虽然祸福难料,但是我会不遗余力地站在东主您身边,替您做事谋划。”
“上海被洋人称之为‘东方魔都’,据说遍地都是财富。我余春秋倒想要见识见识。”
顾大人指着余春秋苦笑道:“你啊你,太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上海的租界多,洋人多,但凡跟洋人扯上关系的事儿,那就是天大的事。余春秋,你有点本事,也很聪明,但是不够稳重。到了上海,切忌不可招惹洋人,否则你会吃大亏。”
顾大人已经没了心气,他对洋人的畏惧是到了骨子里。
余春秋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东主您教训的是,我是该稳重一些。”
稳重,是没有坏处。
可是到上海县去官,想不跟洋人起冲突?除非做洋人的狗腿子,带着洋人欺压普通老百姓。
余春秋不做洋人的狗,还要为百姓做点事情,赚民意值,那么跟洋人坏人起冲突,就是必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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