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沙发上听得发愣的小刀,手抽风似地哆嗦了一下,烟头烧到了末端,烫了自己的手。林子闲瞥了眼,随口说道:“怕了怕就不要去了。”
“我怕个锤子!”将掉到地上的烟头捡起,摁灭在烟灰缸内,小刀搓着手指头直翻白眼道:“闲哥,你真的假的‘雄鹰’差不多两个团的兵力,他们用的都是正规作战装备,你真有办法一次姓把两个团的武器装备弄曰本去还有,在曰本本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两个团的人马怎么可能在曰本自卫队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人家又不是吃干饭的摆设。”
“我尽力试试看。”林子闲琢磨着说道。
“为个伊贺花十亿美金,值得吗”小刀不由苦笑。
“不狠狠搞一次,再这样下去,只怕以后花再多钱也买不来自在。”话点到为止,有些话林子闲没有说那么清楚。
美惠子说过,曰本那些忍者的背后,其实和曰本军政方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忍者向来都为曰本高层服务。尤其是上次温哥华事件,米勒拔钉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事情竟然牵涉到曰本军政方面潜伏的谍报人员,就更加印证了美惠子的说法。
也就是说,到曰本本土收拾伊贺,等于是在和曰本政斧掰手腕子。能搞赢的话,花十亿美金实在不算什么,所产生的震慑效果也远远超过十亿美金的价值,至少以后那些有国家背景的力量要动自己,都要掂量掂量后果了。
如果有得选择,他也不想这样干,但是人到了什么层次,就会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琢磨中的林子闲拿起电话,拇指在手机键盘上摁动了一番,静静放在耳边。
小刀见他又在打电话,不由心惊肉跳,不知道这疯子又在联系谁。
美国某监狱附近不远的地方,一座豪华别墅的卧房内,大号的软床上,一男两女裸得一干二净的身子相拥在床上呼呼大睡,有些不堪入目。
男人的脑袋埋在一个女子的大胸脯下,如同吹气球一般打着如雷的呼噜。那个女人半搂着他脑袋,后面的一个女人半搂着他腰,他就是夹心饼干中间那层。
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弹奏出悠扬的钢琴曲,‘卡农’的经典选段。
被吵醒的布特从两团肉球中迷迷糊糊抬头,如今的他,每天过得醉生梦死,不知白天黑夜。
伸手在女人丰满的胸口掐了把,示意她去接电话,那女人呢喃一声,转过身继续睡自己的,没有理他,估计是之前搏斗激烈累坏了。
布特只好爬过她的身子,就压在她身上,摸上了电话接通,喂了声。
“布特,是我。”林子闲的声音响起,估计是从他声音中听出了他还在睡觉,补充道:“清醒一下,有事找你。”
电话里的声音将布特双眼给刺激得睁开了,猜到了是谁,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拍了拍额头有气无力地打着哈欠道:“我猜一猜,打电话给我,肯定不是良心发现想缴清货款,什么事”
“有笔生意跟你谈。”说着流利俄语的林子闲笑道。
欠的钱到现在都没还清,又来谈生意布特翻了翻眼球,“对不起,我没兴趣跟你谈生意,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这次先付钱。”林子闲戏谑道:“也没兴趣”
布特两眼彻底睁开,翻身下床,光着身子,赤脚走到了客厅,咕嘟咕嘟喝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擦着胡须上的水珠,问道:“先付钱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有种人,相互之间是不是朋友,从来不会放在嘴上,只会放在心里。地下世界三大王,有一位老朋友已经去见上帝了,他可不想另一位也死那么早,同一个层次的人,如果只剩一人,会让人感到寂寞。
同时,一个人受辱,也会影响其他人的名誉,会让人认为三大王不过如此。
“有人想杀我。”林子闲在另一头点烟说道。
“嗯!温哥华的事情我听说了,怎么和曰本人干上了”
“想不到你在监狱里依然消息灵通。”林子闲调侃了一句,话锋一转,“那只是第一次,我刚经历第二次。”
布特眉头皱了皱,忽然不再废话了,“你需要什么”
“两千人左右的作战装备,运进曰本交货,有没有问题”
“有点麻烦,我可以想办法。”
“我想要确切的答复。”
“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