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尉笑了笑,神秘莫测的扯了扯嘴角:“阿臣,你不用担心。眼下的大势,并不完全由项梁控制,当然也不完全由我们控制,我们静观其变就行了。老子说过,因其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
吕臣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话虽如此,可是你也要小心坐失良机啊。唉,可惜,我现在就是想帮你的忙也帮不上,反到拖累了你。”
“你什么话?”共尉板下了脸,作色责道:“你是真伤心,我就是假伤心了?”
吕臣愣住了,半晌才扑哧一声笑出来。笑了一会,他又叹了一口气:“好了,阿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难能可贵了。你不知道我和陈王的交情,你也不知道我和庄贾的交情,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庄贾会背叛陈王。”
他沉默了好一会,又说道:“我想他大概比我还要痛苦吧
共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他是陈胜还是庄贾,只得默默不应。两人各自无语的坐了片刻,忽然又不约而同的说道:“这个项粱,”话才出口,又同时停住了,心领袖会的摇头不语。
“你准备哲伏一段时间,手下的部将怎么办?。吕臣轻声问道。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安排了共尉笑了笑:“白公一系我是不担心的,叶青他们几个,我本来也准备看看他们的心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也好。”
“韩信怎么办?那个人功利心很重的。”
“他啊,我自有办法。”共尉很有把握的笑了,探身拍了拍吕臣的肩膀:“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平时总在外面打仗,也没什么时候聚在一起,趁着这次有时间,给你说门亲事吧。有个女人在身边照顾着,比亲卫们可好多了
吕臣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挥挥手说道:“去吧去吧,我知道你忙,不要担心我。我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什么女人。
等天下安定了再说吧。”
“你不急,你阿翁可急了共尉哈哈一笑,起身走了。人到了外面,声音才传进来:“过两天我挑几个还顺眼的送过来,你就不要费心了。既然你不想被人困着,就先找几个服侍的人给你吧
吕臣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屋顶的帷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吕青从门后面转了出来,打量着儿子脸上的笑意,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半天才咳嗽了一声。
“阿翁吕臣一惊,这才现父亲站在一旁,连忙欠身想坐起来。
“你躺着吧。”吕青摆了摆手,示意吕臣继续躺着,自己在旁边的席子上坐下,打量了吕臣半天,直看得吕臣有些不自然了,才开口淡淡的说道:“阿臣啊,你也这么大了,多少也带过几天兵,做过将军,该有兵城府了,做人不能太老实。”
吕臣皱了皱眉头,没有接他的话,过了好一会才说:“谁来过了?大王的人还是上柱国的人?”
“你别管是谁的人。”吕青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甘心让共尉吞掉你的人马?想当初在陈王手下的时候,他的实力可不如你,要不是你和章邯死战,现在哪会轮到他来主事”小”
“阿翁”。吕臣抬断了吕青的话,偏过头严肃的看着吕青:“是范增还是项坨?”
“都不是,是武涉。”吕青有些心虚,眼神不自在的让开了。“难道不是实情吗?”
“阿翁”。吕臣再次打断了吕青的话,大声怒斥:“项梁他在想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阿翁,我很后悔,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听阿尉的话,轻信了这个项梁。阿尉说得不错,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听命于陈王,他算什么狗屁贵族?他是个伪君子!比武臣、庄贾还可恶的伪君子!”
“我相信阿尉。”吕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项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