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恢心中一动,立玄明白了桓腑的心思,当下不再问,退出去传令了。
桓酶膘了一眼陈恢的背影,满意的笑了。
八月末,共尉到达昆阳。奉命赶来汇合的周贲、赵青、班玄诸将一见到他都十分亲热,拉着他的说个不停,项庄和共尉也比较熟,也客客气气的上前见礼。韩信已经得到了韩王成的命令,知道自己末来的一段时间内将听共尉的指挥,连忙上前拜见。共尉将周叔拉过来,隆重的介绍给诸将,周叔在魏国虽然是将军,可是他名声不显,见共尉这么郑重的介绍他,不免有些拘谨。
“诸位,承蒙韩王和魏公子豹看重,让我全权指挥战事,子房先生做智囊,弗、周二位为辅,诸位相助,一定要在南阳好好的打个胜仗,挫挫秦军的锐气共尉扫了众人一眼,握紧了拳头大声说道。周贲哈哈一笑:“君侯一到,只怕桓腑那老匹夫要缩回城里,不敢来掇君侯的虎须了,君侯想打胜仗,也颇不容易呢
众人大笑,气氛十分轻松,多日来的颍势为之一空。
共尉十分满意,他砸了砸嘴,有些为难的说道:“不瞒诸位说,还真被周校尉说中了,桓腑下令死守掣、叶二县,坚壁清野,大有与我军对峙之意。”
众人的笑声顿时变得有些干涩,他们互相看了看,都有些犯难了。加上最近收拢的宋留军散卒,共尉手下现在一共有四万多、不到五万人,这些人马如果与秦军野战,他们的兵力优势是很大的,再加上共尉的亲卫步骑的强悍战斗力,可以说一旦野战,他们有相当大的把握战胜桓腑,一扫这段时间以来的晦气。他们兴冲冲的要打个胜仗,却没想到一直在打胜仗的桓腑会主动缩到城里,不与他们交战了,这个局面大出他们的意料,一想到要攻城,他们的心就凉了。
“这老东西,真把头缩起来了?。周贲瞪着两只眼睛,恨不得要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好象觉得都是因为自己说了,桓腑才据城而守的。
“不错,这是李校尉刚网送回来的消息。”随军司马田伦上前一步,向诸将介绍网打听到的军情。桓腑本人在掣县,守军七千多人,叶县有五千多人,两个县城城防都挺坚固,不易攻打。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县靠得很近,相隔只有七十多里,两军可以随时互相支援。
听田伦这么一说,大家面面相觑,一言不,大帐里网刚还很热烈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互相看了看之后,都把目光集中到共尉和张良的脸上。共尉面色平静,既看不出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也看不出有什么高兴的地方,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语气很平和看着张良:“先生,你有何高见?。
张良十指交叉,搁在小腹前,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共尉:“君侯,桓腑这几个月来连破我军,一听到君侯来,却据城而守,看来他对君侯的威名颇为了解啊。”
共尉脸色不变,还是很平静的看着张良:“桓频是百战名将,知已知彼这一点倒是做得够了,只是他这么做,也未免过于小心了些。”
张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君侯言之有理,桓腑据城而守,是坏事,也是好事。坏事就是我军要迅取胜不易,好事就是桓腑对君侯颇为忌惮,他气势已弱,虽然未战,却是已经败了。”
共尉一笑,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张良说得话是有道理,可是这些只是气势上的,是虚的,要想转化成实际的胜利,还有很多事要做。但是张良这么说对于鼓舞士气却是很有用的。周贲、赵青等人听了这话,脸上的担忧之色已经淡了许多,聚精会神的看着张良,看看这个智囊还有什么好主意。
张良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共尉身后的地图面前,轻描淡写的在叶县画了个圈:“叶县虽然有五千人马防守,以我军的实力如果要强攻,也不是不能取下,但是损失必然不而且要准备攻城战具,时间会拖得比较长。我想桓腑之所以敢于据城而守,大概是觉得我军不可能长期攻城。但是他有两点算错了。”
众将一听,立玄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问道:“卑两点?”
张良竖起食指:“第一,他虽然很谨慎,还是低估了我们的战斗力……接着又竖起中指,胸有成竹的说道:“第二,我们不一定要攻打叶县或者荤县,我们可以直取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