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尉点点头,从战车上跳下来,双手接过陈恢奉上来的长剑。这口剑黑色的剑鞘上面描着虎纹,有些地方的漆已经被磨掉了,显然跟着主人已经很久了。
“桓大人何在?”共尉客客气气的问道,顺手将长剑交给军师张良,张良看了一眼,又交给田伦。陈恢见共尉并无倨傲之色,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躬身答道:“我家大人在中军静候君侯处置。”
“哦。”共尉应了一声。征询的看了一眼张良,张良笑容满面,连连点头:“请你们大人来我军中相见吧,这样也好早点收拾战场,进驻宛城。”
“君统”陈恢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共尉,又很快垂下了眼睑。“能否借一步说话?”
共尉有些奇怪的看着陈恢,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他笑了笑:“怎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
陈恢欲言又止,抬腿想要迈步上前,身子网动了一下,一柄长剑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虞期沉声喝道:“站在原处,否则一剑杀了你。”
陈恢脸色煞白,这个人的剑太快了,他连他怎么拔的剑都没看到,长剑就到了他的面前。
“无妨。”共尉打量了一下陈恢,伸手推开虞期的剑:“你莫非有什么话要对我一个人说?”
“正是。”陈恢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小心的向前迈了两步,附在共尉耳边轻声说道:“我家大人有个不情之请
共尉听了,哈哈夫笑,连声说道:“恶妨,无妨,我应了,请你家大人前来相会吧。”
陈恢大喜,转身匆匆离去。张良看了共尉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共尉轻声说:“桓腑不想走漏消息,怕在咸阳的家人受到牵连,希望我们不要把他投降的消息传递出去,只说是他阵亡了。作苏回报,他愿意把宛城献给我们。”
“可信吗?”张良抚着胡须,有些怀疑的说:“桓酶可是秦军的老好了,他怎么会投降?。
“可不可信都无所谓,他真要骗我们,他能有什么好处?”共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他如果是真的,我军就少费点力,如果是假的,我军就是强攻宛城也能拿下。”
张良笑了。这是事实,桓腑是不是说谎并不重要,很快就能有结果。
得到共尉答复的桓腑很快来到了共尉的大帐中,满面羞惭的站在那里,一想到自己一个征战多年的名将要跪在一今年轻的叛军将领投降,他的老脸就烧得烫。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跪下,共尉大步迎了上来,一把托住了他:“老将军,来得何期迟也,尉等候老将军多时了。”
桓腑趁势就站住了身子,低着头,含含糊糊的说道:“败军之将,如果敢劳君侯久候o”
共尉大笑:“若非共尉人多势众,恐怕今日共尉就要求老将军饶命了。老将军,不要客气了,来,快请入座,共尉有事想要向老将军求教呢。”
桓腑见共尉不以胜者自居,反而十分客气,心里的羞愧总算轻了些。共尉请他喝了两杯酒,等他情绪平静了,这才恳切的问道:“老将军。敢问贵军之中,有多少是真正的关中子弟?”
桓腑一听,立刻紧张的直起身子,抬着头看着共尉:“君侯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