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哲风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孩，所以说当她的眼神生变化的时候他也看到一清二楚。?

他很清楚的看到，在那一瞬间，眼前的女孩眼神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之前的混沌，瞬间变成了清明。但是唯独不变的，却是眼底里的那一抹悲哀。

只不过，悲哀的内容变得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是对自己的悲哀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对他人的感慨了。

桑哲风很清楚，海暮雨把身体换回来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里也流淌过了一丝悲哀。

他知道海暮雨和系统之间的关系，也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系统是没有记忆的海暮雨，所有的判断都是基于海暮雨本来的人格的。也就是说，“海暮雨”产生了“希斯特姆”，“希斯特姆”依附于海暮雨。但是当海暮雨重新拿回身体的时候，她的本人格就会重新夺回主动权，希斯特姆也只会变成记忆残破混在海暮雨本来的记忆里面。

也就是说……

希斯特姆当时问桑哲风的问题是无解的。

她的确存在——那是作为海暮雨。

但是她又不存在——那是作为希斯特姆。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还真是一样很残忍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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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还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出来了。”

那边的黑影出来这样的声音来，海暮雨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剑，慢慢的侧过了头，看向了那个黑色的家伙。

“在我的世界里面还这么嚣张应该不太好吧。”

她的声音稍微有些低沉，但是随着她的声音，天空中开始出现了大量的乌云，就像是世界也随着愤怒一般。

“妈妈（母亲大人）！”在桑哲风背后的库儿和蓝琪儿不由得兴奋的喊了出来，在她们看来，是母亲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然后和眼前的这个家伙进行对峙。

“呵……一个伪神而已，有什么资格说我？”

黑色突然开始旋转了起来，然后向内坍缩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球体，而下一刻，这个球体高的扩张了开来，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形状。

那还是一团的黑色看不清面孔，但是却可以清晰的看清四肢，这个东西就好像是一个失败的人偶一般，分外的恐怖。

“不过是反物质而已，你难道要和真理对抗吗？”

黑影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下巴的位置，微微的扬起了自己的头来，用不屑的语气这么开口道。

“是吗？”海暮雨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来，看向了那个黑影。

“你怎么就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理就不是我创造的？”

随着海暮雨的话语落下，她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而下一刻，从那个黑影所在的那个地方，地面开始向内坍塌。

准确的说，不是地面坍塌，而是地面所在的那个地方出现了空间坍塌，庞大的扭曲出现在了那里，吞噬着那团黑影。

“不过是空间的扭曲而已，这个能算什么？”

黑影轻轻的扬了扬自己的胳膊，然后在他周围的扭曲便瞬间消失了。

但是那片空间崩塌的现象却还在他的脚下。

黑影明显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状况，他愣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就被吸到了那片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