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顿时有点讪讪的感觉,不过,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倒是不好意思计较了,咳了一声,继续讲述他对家投资的担心。
“这个,你不用有太多的担心,”听他讲完,唐亦萱沉吟良久,染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大理石面的茶几上无意识地轻叩着,好一阵才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一样,两者根本就不同,假日酒店那本来就是国有企业,家投资的是纯粹地新项目,怎么能混为一谈?”
这指甲油……真的很像小姐啊,陈太忠撇撇嘴,“我当然知道这个,可是市里打算出土地,想跟他们合资呢,这会不会……”
“谈不拢可以不谈嘛,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现在家占主动呢,”唐亦萱很冷静地分析,“而且,你知道假日酒店的老总,犯的最致命的错误是什么吗?”
“他太迷信合同了,”她冷笑一声,自问自答,“哼,要是他肯用巴结党项荣的力气来巴结章尧东,也不至于惨到眼下这种地步,一两千万地国有资产流失……切,多大点事儿啊?”
“家就不同了,他们在海外没根没底还能发展壮大到眼下这一步,类似的错误,他们怎么可能犯?只要交好当权的,呵呵,没准还会有意外收获呢。”
“这倒是,”陈太忠点点头,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只是,他很悲哀地发现,官场混得越久,自己遇到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越多,比如像这次家的投资,他是说足了坏话,到最后,却是坚定了家在凤凰市投资的信心。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但是,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他不得不承认,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情商这玩意儿,也不是一天就能提高的。
原本,他是一个极其自信地人,但一次次的经验教训告诉他,很多相关的判断,相信一些所谓的行家或许会更好一点——行行出状元嘛,哥们儿又不是全能型的选手。
当然,他也不是一个盲从的主儿,只是,他对唐亦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信心,听到她这么说,很高兴地举起了酒杯,“呵呵,既然是这样,那我倒是要好好地把这件事办一办了……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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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唐亦萱也笑吟吟地举起了酒杯,眼神迷离地轻叹一声,“呵呵,能让我放在心上的事,还真的不多……”
“咦,要不这样吧?”陈太忠脑瓜一转,你能放在心上的事儿,明明很多的嘛,“我教你识玉,嗯……蒙晓艳的事儿,你就不要提了?”
“识玉?”唐亦萱的眼中,一道异彩一闪而过,显然她有些动心了,她略一错愕,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呵呵,原来……你早就可以教我的?”
“呃……理论上说呢,你说得……没错,”陈太忠一边沉吟着发话,一边点头,他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种说话方式,有点像张新华书记了,“嗯,不过呢,啧啧……不是很方便。”
是的,不方便,很不方便,他需要灌输给唐亦萱一点仙灵之气,这仙灵之气若想在她体内存得住,他还得为她改造体质。
说穿了,就是说两人需要发生**接触……很亲密的那种,这种改造方式省时省力,也能立竿见影。
当然,做完这些,他还需要教授给她一些简单的功法,那并不是什么难事,假托气功的名义就可以了。
陈太忠做事是很操蛋,可也没有操蛋到随便坏人贞洁那一步,而且,对大多数男人来说很占便宜的事儿,在他看来却是恰恰相反,所以,他迟迟不肯张嘴答应唐亦萱教她辨玉,虽然这个女人,美得令人眩目。
只是,眼下他实在不愿意接受蒙晓艳那桩活儿,又自觉两人关系处得不错,才肯提出这个让他自认“吃点亏”的建议。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说说看?”唐亦萱却是不肯放过他,她的脸上,也有些阴晴不定。
“你要是能接受,那我就说,否则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陈太忠微笑地看着她。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细节一旦说出来,就难免会被对方误解为“占便宜”,所以,没敲定之前,话还是不好说出口,他很珍惜这个朋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