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就来了,这么隐秘地消息,怎么能在一夜之间……嗯,两夜之间就变得众所周知了呢?
“倩倩,这消息,最初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这个,干爹也不清楚,”杨倩倩的话,变得有些迟疑了,“不过听说,是地北省传来的,反正他们也盯着家呢。”
地北省和天南省相邻,两省之间还是有一些竞争的,家的考察团来了凤凰,是前所未有地事,所以地北省那边有意捅出这辛密,其用意不问可知。
黄老实在是太老了,也已经远离权力中心很多年了,只要他不明目张胆地站出来搞家,地北省基本上是可以护得家周全的。
事实上,大家也都知道,黄老根本不可能站出来肆无忌惮地这么做,其间原因,是个人就能想得出来。
“哦,原来是地北省的,”陈太忠的心里,多少就品出了其中的味道,看来凤凰市的这帮人,对家也是又恨又爱,既想引资又怕招惹黄老。
不管事情最后会走向哪里,具体操作者会引来黄老的迁怒,这基本上是肯定的,所以知情人纷纷退避,但是这么凭空丢弃一大笔投资,却是又实在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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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杨倩倩的电话,陈太忠站在那里,仔细琢磨了半天,现在他要找个头疼脑热的病出来,倒是肯定可以安然退出,他就不信,别人装病能比他装得更像!
只要他愿意,让体温表飙到50摄氏度也不是问题。
可陈太忠总觉得,这事,也许还是一个机会?富贵险中求,要是这一把博对了,可不就是大大地露脸了?
更关键的是,在别人眼中,他是被稀里糊涂地推出来的替罪羊,他大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到时候就算黄家私下挟愤报复,轮到他身上也就未必有那么严重。
我该如何取舍呢?这一刻,他真的有点拿不定主意。
他正在这里天人交战,瑞远从房间探了头出来,“呃……太忠,你,你不够义气,喝着喝着就跑了?来,咱哥俩……接着来啊~”
看着他那副醉态可掬的样子,陈太忠心里,居然隐隐升起了一种感动,这家伙跟我在一起这么放松,面对这种信任,哥们儿要是坐视不管,是不是有点……过于没人性了?
可是,我要是管的话,是该先退出呢,还是先警告这家伙一下?……或者,直接极力促成此事,同时再想办法影响黄老的决定?
自从这一世为人之后,他还真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选择题,高考时的题够难了吧?可那是有标准答案和答题步骤的,看来社会科学,果然是比自然科学难很多啊!
感慨归感慨,可眼下的场面还得应付,他笑嘻嘻地点点头,“哈,我是打个电话而已,瑞远兄,走,咱们不醉无归……”
可是,接下来的酒,他怎么还喝得到心上?虽然一盏接着一盏地干,可他的人反倒是越来越清醒了。
他在那里火烧火燎地煎熬,可在座的其他人却是浑然不觉,就连一向置身事外的刘望男,也被人撺掇着喝了两杯,白玉般的脸上,绽放出了朵朵粉红色的桃花。
酒足饭饱之后,就是K歌了,只是,在场的众人,喝得都差不多了,等酒桌撤去,茶几摆上,大家又拼起了啤酒,只有那些小姐和刘望男,偶尔点那么一曲来应应景儿。
瑞远玩得实在兴起,别的不说,只说给他的那俩小姐买的花篮,就足足两打还多,陈太忠想付钱来着,不过瑞远伸手就拦住了他。
“你不是说他们喜欢美元么?那就是我来,跟十七哥结账是用人民币,那就是你来,你说是不是,十七哥?”
十七也喝得二麻二麻的了,他将自己吹得一塌糊涂,号称是在凤凰市黑白两道通杀的大拿,陈太忠又不肯出面抵漏,瑞远立马跟十七套上了近乎,并且称其为“哥”,看来这海外家,做事果真圆滑。
“我想也要美元!”十七直着嗓子大吼,脸上虽然红扑扑,却依旧是笑眯眯的,看来,酒醉心不醉的,并不仅仅是一两个人,“呵呵,不过……陈科长能报销,这次就不宰你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