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认祖归宗呗,”丁小宁总算收拾好了身
物,抬起头看看他,轻叹一口气,“其实,也没别的个女孩子,他们认不认吧,我把宗祠里地石碑交给他们就行了,也算了结了我父亲的心事儿。”
原来,丁小宁的爷爷是家长支留在大陆的,时局再动荡,宗祠里总是要留人负责祭扫的,他就是负责这些的。
等到解放之后,他再想走就来不及了,而且,那时家几房的土地财产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被瓜分完了,还好,丁小宁的爷爷不负责田产,只算是个看护宗祠的闲人。
到了后来,宗祠里也陆陆续续地住进了人来,他眼见势头不妙,选了一个夜晚,找了几个同情家的人,将宗祠里叙谱的大碑悄悄地运了出去,找块荒地埋了起来。
完成这件事,老爷子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职责,接下来就是隐姓埋名生儿育女,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
不过,从他到丁毓宁再到丁小宁,埋碑的地方,是一代代传了下来,没办法,老爷子太把这件事当回事了,因为那是他的职责。
丁小宁从报纸上看到家来凤凰投资的消息,禁不住又想起了亡故的父亲。
在父亲弥留之际,还不忘用瘦骨嶙峋的手拉住她再三叮咛,“家那块碑,你将来有机会,一定还给家人,你爷爷和我也算是了一桩心事,至于你嘛,唉~回不回家随你了。”
她看到《凤凰晚报》的报道之后,才从记忆深处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于是,有了她偷跑的举动。
“啧,多大点事儿啊,”陈太忠咂咂嘴,不过,他心里也是有点微微的震撼,世家大族这玩意儿,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眼看着都已经烟消云散了的家,在凤凰市居然还有隐藏得这么深的潜在势力。
交给我办算了,他张嘴就想接管这事儿,正好哥们儿还不知道怎么拿捏瑞远呢,这下可好,正瞌睡有人递来了枕头,有这块石碑在手,还怕家不乖乖地听话吗?
到时候,就算阴平那里一年能赚一个亿,只要我反对,家敢去下马乡投资吗?只怕是天嘉亲自来了也不敢吧?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地忍住了,切,扯淡,用人家祖宗的东西相要挟,这种手段实在太低级了吧?说出去都丢人呢,工作上的事儿,扯到个人恩怨上就没啥意思了。
当然,瑞远要是不听他的劝阻,执意在下马乡投资的话,他也有的是办法对付,其中最简单的手段,就是等厂房建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悄悄潜过去抹平几间,不信瑞远不心疼!
不过,抹平房子的话,那是要用仙力的,唉,哥们眼下这点境地,有点不够啊,嗯嗯,需要再修炼修炼了,也得注意省着点用。
丁小宁正低着头提心吊胆地等着他的宣判呢,半天不见他发话,抬头一看,却发现眼前这厮正在挑眉弄眼地不知道想什么呢。
“陈书记,你……”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所有幻梦城的小姐都管此人叫做书记,她当然也要随行就市。
陈太忠正魂游天外呢,这一声将他硬生生地喊了回来,触目丁小宁那黑漆漆的眼眸和厚厚的小嘴唇,他眼珠一转,有了!
“嗯,小丁啊,你有这个孝心,我是很感动的,”他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阳光一般的微笑。
只是,触目他这个微笑,丁小宁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她太明白这个笑容,代表的是什么东西了。
“咳咳,你别这么激动嘛,”陈太忠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说,“对你这个行为,我也是支持的,这样吧,以后呢,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和望男,都不管你了。”
丁小宁并没有为这个喜讯而欣喜若狂,她在等着他后面的话,是的,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她知道得非常清楚,陈书记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甚至,因为前面的喜讯有点过大,她心里居然有些害怕了,接下来,他还想玩什么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