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凯一手办理的此事,按说,要谢地话应该先谢陈太忠才对,可陈某人暴力倾向已经很强了,现在谢丫什么?把人打得骨折吗?
反正,这个蒙主任跟太忠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再想
的关照,刘副局长决定了,把锦旗送给蒙老师好了,陈太忠十有**不会稀罕,而送给蒙晓艳老师地话,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人民教师显正气,纤弱女子揭画皮”,只看锦旗上地这两句,就可以猜得出整个事件地卖点在哪里了,这种顺水人情,不送白不送。
事实上,刘东凯隐约已经猜出蒙晓艳的身份了,毕竟一笔写不出俩“蒙”字来,不过,既然所有地人都讳莫如深地闭口不提,他倒也没兴趣求证自己的猜测。
总之,讨好这个女人,不但能令陈太忠高兴,没准还能借此跟省里的老大搭上线,有装聋作哑地拍马屁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按理说蒙晓艳是应该开心的,不过遗憾的是,当她听说这个罪犯被发现的过程的时候,心里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一开始,此人是跟另外两个受伤的民工一起被送进医院的,不过,由于陶家兄弟迟迟不肯出押金,医院只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救护,就再也不肯管了,任由他们躺在急诊室里。
按说,右小臂骨折这家伙,是三个人里伤得最重的,可是,等送他们来的警察消失之后,他反倒是最着急离开的,“老板不管咱们了,还呆着干啥咧?”
另两位只是皮外伤,好心拉住了他,“没准打人的要出钱呢,再等等嘛,你这么出去,自己花钱……那不是有病?再说了,你有这俩钱儿吗?”
这位怕引起别人怀疑,不敢动作太大,又加上一只小臂骨折,想发力,却是被另两个人按得死死的。
就这么拉拉扯扯间,出去抽烟的警察回来了,一见这情况,随口一问,马上就意识到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说实话,这种警觉性,做警察的谁都不缺!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通缉犯被发现了,但是,让蒙老师难受的是:那个罪犯因为要被提起公诉,所以在警察局的安排下,做了接骨,而那两个只是皮外伤的民工,却是连包扎费都没人给出!
就在她接受锦旗的时候,有一个民工的伤口感染得挺厉害,在警察局外求爷爷告奶奶地请“警察叔叔”帮忙给换点药。
“……医生说了,再等几天不换药,就要动手术了!杀人犯有人管,我们正经人反倒是没人管了?”
蒙老师心里实在有点不忍心了,这伤可是陈太忠整出来的,“刘局长,怎么就没人管他们?”
“陶立国两兄弟说了,没钱,交不起医药费,”刘东凯苦笑,“而且,他们也没签正式的用工合同,我们警察也没办法插手啊,他们找到警察局来闹,根本没道理的嘛。”
没办法插手是假的,不过,这种事实在太多了,顾都顾不过来。
蒙晓艳的心情登时大坏,她也是个凡人,自然不可能因为同情别人就要自己买单,而且,由于痛恨陶家兄弟伙同了黄强在老师的宿舍楼上动手脚,也不可能去考虑再给那兄弟俩拨施工费用。
可是,正是因为陈太忠的出手,打坏了对方,而又由于她不肯拨款,导致陶家兄弟不肯出这治疗费用,她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太忠,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讲到这里,蒙主任郁闷难耐,“我听说,陶立国的施工队,欠着每个民工三百到两千不等,可我怎么能给他拨钱呢?”
就在这个时候,丁小宁半天没听到陈太忠说话,只当电话已经挂了,在浴室里喊了一声,“太忠哥,来一下嘛~”
她想要他帮自己搓搓背,对她而言,今天的感觉真的很棒,说不得她就想撒撒娇,这个身子,太忠哥已经完完全全地看到了,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蒙晓艳的耳朵,在此时发挥出了超常的潜力,电话那边,传来了略带紧张的声音,“太忠,你和女人在一起?”
“嗯……没错啊,那就是我要保护的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陈太忠知道回避也是没什么用的,“一个很重要的人。”
有时候,躲躲闪闪的反倒不如大明大方地来一下,在这个位面,陈某人又怕得谁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