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雷蕾跟她丈夫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她的个性太独立了,而她的丈夫成年在外,对家里照顾很少,而且,据说跟驻京办的另一个女职员关系暧昧。
只是,双方家里都是素波市有头有面地人,离婚也不可能,现在四岁大的孩子两家轮流看着,一周跟着爷爷奶奶,一周跟着姥姥姥爷。
“结婚挺早的啊,孩子都四岁了,”陈太忠一边听她唠叨,一边茫然地看着车外,“不行,回头去机场得买一份地图。”
“唉,”雷蕾听到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是黯然地叹口气……
在华苑酒店放下雷蕾,目送她打车离开,陈太忠拿出手机,琢磨一下,还是先给廖宏志打了一个电话,“廖局,现在有事没有?我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
廖宏志已经接上了自己朋友,也得到了甯瑞远的飞机再次晚点的消息,现在正陪着老友在宾馆聊天呢,听到他地话,回答得很痛快,“嗯,等我把朋友安排好了,就去荆老家找你,行吧?”
陈太忠想来想去,眼下也没啥地方可去,给小田打个电话,要他们等七点地时候去机场侯着,自己开着车,来到了荆以远的家中荆涛上课去了,荆以远地家中,只有他本人和他四十出头的“少妻”在家,再有就是一个小保姆了。
这次,陈太忠可是遭罪了,老头儿一见到他来,招呼保姆抱出了十来块软石板,“哈,小陈,快,多帮我写两个字,最好能把石板写完……”
“……,”陈太忠登时无语,好半天才叹口气,“荆老,不带这么玩儿啊,你觉得像我这么大的小年轻,能会几个字?”
毕竟是八十岁的人了,荆以远也没因为他这么唐突地说话而恼怒,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手上还有多少藏品?我借来看看,总可以吧?”
“真没有了,就是一个神秘老头教我的,”陈太忠肯定不会说实话,眼见荆老这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他知道若不拒绝的话,字只会越写越多。
“你不怕我去举报你?”荆以远脸一绷,一副翻脸无情的模样,声色俱厉,“你藏的是国家一级文物,你知道不知道?”
“哈哈,”陈太忠被他这样子逗乐了,你都这么老了,装什么黑社会啊?他越笑越觉得可笑,禁不住捂住了肚子,“哈哈……荆老,哈哈哈……”
荆以远原本还绷着脸看他,只是,随着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的时候,老头憋不住也笑了,有点讪讪地咳嗽一声,“嗯,我说得不够严厉?”
“不是,”好半天,陈太忠才止住笑声,他摇摇头,“原来人们说的老小孩,还真有这么一档子道理啊。”
“唉,我知道你有顾忌,”荆以远虽然埋头练字练了大半辈子,可年纪在那里摆着呢,当然知道陈某人是不想写,至于说不想写的原因……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有些东西,你还是公之于众比较好一点,”他尝试换一种方法,“这样,大家就都知道是你的东西,就不敢打你的主意了,你知道不知道三年前,文物局的刘晓东是为什么死的……”
他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威逼、利诱、威逼加利诱……怎奈,陈某人的心性,那不是一般地坚毅,三个小时过去了,陈太忠只勉强地又写了两块石板四个字,再不肯多写了。
“不行,我得走了,”他站起身子,心里却是纳闷,廖宏志怎么还不来,“荆爷爷,我还有客人,要去接机呢……”
“喂,小紫菱马上就回来了啊,”荆以远见再拦不住他,说不得又拿出一招“美人计”来,颇有深意地看着他,“她可是很喜欢你送的那条纱巾呢,听说得一千多?”
“哈哈,小姑娘挺可爱的,”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就是个子高了点,正好,手边有条丝巾,就送她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拎着包转身就走,“荆老,我真不能耽搁了……咦?紫菱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荆紫菱两个腮帮子鼓得好高,两只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隐隐冒出了点水气,好半天才点点头,“看来,我的脖子真的很长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