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问……”陈太忠沉吟一下,正在考虑,自己这事儿合适不合适问出口呢,手包里“呜呜”地响了起来,他一个激灵,抓起手包,迅疾地向外冲去。
他地动作是如此之快,身子带起的气流,甚至卷熄了一根蜡烛,另一根蜡烛地火焰也急剧抖动两下,焰苗缩至大豆大小,焰色也变成了淡青色。
好半天,那火焰才慢慢地长了起来,膨缩几下,逐渐地恢复成了常态,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嗵”的一声闷响,然后就是刺耳的刹车声,“吱
郭玉兰和荆紫菱交换个眼色,慢慢站起身来,相偕着向门外走去。
等她俩走出去的时候,门口已经吵了起来。
陈太忠的动作,是足够快了,所以,在他冲出门的时候,看到一辆奥迪车擦着他的林肯车地车头,慢慢地驶下便道,然后加大油门就提起了速。
撞了哥们儿地车,想跑?陈太忠不干了,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车倒霉了,林肯车上装地报警系统是接触式而不是感应的,要是没碰着,车绝对不会响。
他一跺脚,踩碎了脚下的行道砖,一猫腰捡起一块馒头大小的砖块。手一扬。冲着那已经开出十来米的奥迪车,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也亏得是他,满大街黑灯瞎火的,路边店铺中,泄露出若有若无地蜡烛或者应急灯地微光,换给个别人,就算能看到奥迪车的尾灯。却也未必砸得准。
“嗵”地一声,砖块恶狠狠地砸到了奥迪车的后车窗上,一开始,那车估计都没打算理会。只是这一砖挺狠,奥迪车的后车窗被砸出一个脸盆大小、形同蛛网的同心圆来,那车上的人登时就不干了,一脚刹车下去,车停了下来。
车一停,车上下来四个年轻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走到陈太忠面前,一个高个精瘦的家伙抬手就去推陈太忠,“妈地。你找死啊?”
陈太忠哪里肯吃他这一套?抬手拽住他的手,就是一个背摔。狠狠地将其放倒在地。
剩下的三个年轻人正要冲上来呢,见这位倒得干净利索,登时就停下了脚步,愣了一下,其中一个个头身材都比较匀称的家伙发话了,“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在发话。旁边地两人赶紧就去地上扶那个被放翻在地的瘦高个。陈太忠也不理那二位,冲着对面冷笑一声。“怎么?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挂了一下你的车吗?”这位有点不高兴了,“这么多车,又没灯,上上下下,磕碰一下也难免吧?你就用得着砸我的车?”
说话中,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显然,这家伙也喝了不少酒。
“呀哈,照你这么说,理还到了你那边儿了?”陈太忠气得笑了起来,他手一指对方,“话我不多说了,你刚才要是打个招呼再走人,啥问题都没有,不吭不哈地就跑路,当我是死人啊?”
“成,你这话我认,我跑也是怕碰上腻歪的,”这位挺痛快的,点点头,“这么着吧,你的车损我赔了,我的玻璃,你赔一半,行不行?”
“凭啥?”陈太忠上下打量他两眼,冷哼一声,“你要是不跑,我至于砸你玻璃吗?不跟你吹牛,玻璃我赔得起,可我就是不赔!”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这位见陈太忠的态度出奇地硬气,一时就有点恼火了,“我可是打算跟你讲道理的啊。”
嘿,你这还是打算跟我讲道理?那你不讲道理会做出什么啊?陈太忠地火更大了,一转头,正好看见郭玉兰跟着荆紫菱站到了自己的身边,“郭姐,麻烦用一下你家地锤子。”
“锤子?”郭玉兰讶异地重复一遍,“小陈,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我把那辆奥迪砸了!”陈太忠冷哼一声,转身又是一指对方,“不就是赔一半儿吗?我赔得起……跟你说,小子,赔玻璃没门儿,砸了你车,我赔你半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