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学生却是越来越多,不多时,又有两个老师走了过来,“这儿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学校的车,怎么能把车开到这儿呢?”
“我的车,省委都进得去,进一下学校怎么啦?”陈太忠正查看林肯车的状况呢,听到这话,站直身子一指车前脸,“那是省委通行证,今天下雨,我们又救了一个车祸伤员,我开车送一下人,不行吗?”
那俩老师一听这话,对视一眼,也没啥好说的,学校自己的车能进,人家挂了省委通行证地车来送一下人,似乎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荆紫菱没说几句话,就挂了手机走了过来,“那是社科系马哲专业的古城西古讲师。”
那俩老师一听“古城西”三个字,又对望一眼,年轻的那位转身就走了,年纪大一点的老师犹豫一下,“可是你也不该开车开这么快啊。”
“谁说我开得快啊?”陈太忠脑袋转一转,向四周一扫,却是已经不见了那个古城西的踪迹。
敢情,这位古讲师为人原本就狷介无比,现在年近五十了,却还没评上副高的职称,一直就觉得天南大学亏欠自己太多了,性格因此变得更为乖戾了,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把这一团火气撒到陈太忠身上了。
谁想,陈某人是个不肯吃亏地性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他两个耳光,一点也不念及“尊师重道”地古训,一时间他也没了主意,趁乱就离开了。
他离开了,可是陈太忠不干啊,他也不理那个问话的老师,伸手一拽荆紫菱,“告诉我,他地办公室在哪儿,还反了他呢,不赔我的车,今天这事儿没完。”
其实他的林肯车伤得并不厉害,就是车屁股和车顶上砸出两个浅浅的小坑,不注意看都未必发现得了,只是,陈太忠既然打算叫真了,那这事儿就不能那么简单地结束了。
“要不……就这样吧,”荆紫菱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苦恼地叹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咱们走吧。”
陈太忠听到这话,愣愣地盯着她,好半天才轻笑一声,点点头,“行,今天就依你了,不过,哼哼……”
哼哼什么,他没说,只是单看他脸上的表情,大家也猜得出来这厮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从远处匆匆地跑过来几个学生,人还没到呢,就开始大声嚷嚷了,“谁打了古老师,谁打了古老师?”
陈太忠扫他们一眼,见这几个人虽然个头高大,但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武力值特别高的家伙,一时也懒得理会,学生拍老师的马屁,挺常见的。
他不吭声,别人却是未必肯放过他,在围观者的指点下,一个胖墩墩的家伙蹿过来,抬手就去拎他的脖领,嘴里咬牙切齿地发话了,“小子,是你打了古老师?”
我靠,学生就是学生,装流氓都装不像,陈太忠冷冷地看着他,“把我的衣服放开,听到没有?”
“找死啊你,”这位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手上使劲儿,试图将陈太忠向后推。
陈太忠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左手伸到脖领处,攥住了对方的手,缓缓地发力,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那胖子只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一只巨大的铁钳夹住了一般,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只是,陈太忠好不容易找到个出气筒,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弃?
下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要被捏碎了,隐约中,他听到手上传来了“嘎嘣嘎嘣”的响声,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放声尖叫了起来,“啊,你放开我的手
陈太忠根本不理他,脚向后一撩,又踹倒了一个试图从背后掩上来的家伙,冲着胖子冷笑一声,“机会……我给过你了!”
“啊胖子的惨呼,穿透了重重雨雾,回荡在校园上空。
“小紫菱,你帮着说一说啊,”有人看不过眼了,轻声嘀咕一句,却是不敢上前去挑衅这个看起来很霸道的家伙。<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