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八章(1 / 2)

官仙 陈风笑 7129 字 2019-09-02

 第九百五十七章包里有硬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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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厅长此举,大致可以理解为服软的迹象,当然,事后他也可以解释为不服气,想要跟这狂妄的年轻人叫真的行为,反正,嘴在他身上长着呢,难道不是吗?

见这厮如此地上杆子找抽,陈太忠刚想再说两句狠话,却冷不丁看到了支光明投来的求助的眼神,略一沉吟,他终是点头笑笑,“呵呵,苏厅长坐回来喝酒,那就不会后悔了,要不然,回头一定要找个时间,让苏厅喝得吐血才能罢休。”

老支啊老支,哥们儿挺你这也算挺到位了。

支光明却是有点坐卧不安,有心将其他人请出去吧,桌上也没几个人,反倒是落了痕迹,不过转念一想,不成,今天苏厅这丢人模样,实在不能传出去,说不得还是使个眼神,那秘书和马副总一看就明白了,不着痕迹地找了借口离席而去。

反倒是跟苏厅长同来的中年男人不知进退,就僵在那里,不但不走,反倒是笑吟吟地看着陈太忠,“让苏厅喝得吐血吗?呵呵,陈主任打算在哪里摆酒啊?”

“地方你随便选,进不去是我的问题,”陈太忠不屑地看着他。冷笑一声。装逼不是错,别到哥们儿跟前装好不好?“要是我选,那是难为你。”

“那麻烦你难为一下我吧,成不成?”那位明显地也恼了,说话也口不择言了起来,“说个地方出来就成,我要是真地难为了,自罚三杯,怎么样?”

显然地,这家伙也是号人物。说话做事不但有底气,而且能将结果引到“罚酒”上,就越发地减轻了场面上的不和谐气氛。其社交功力也可见一斑。

你想去仙界呢。去得了吗?陈太忠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淡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摇摇头哑然失笑。“呵呵。不说了,我说咱们还是喝酒吧?”

“不行。你一定得说来听听,”这位直勾勾地看着陈太忠,缓缓地摇头,脸上挂着的笑容虽然温和,眼神中却是大有深意,“我真的想开开眼呢。”

“太忠,这是我老板呢,刚才我跟你说了啊,冷总,”支光明笑嘻嘻地插口了,“有什么好地方,跟冷总说说呗。”

冷总就是支总上面那家一包公司的副总冷尧迭,负责陆海省的一级路工程,开工计划的变动,就是由他通知给光明建筑的。

很显然,支光明不欲两人弄得太僵,同时估计又有让陈太忠略略打压一下此人气焰的想法,才如此发话了,不过很遗憾,他并不知道,陈太忠所指地地方,实在是超出了大家能想像得到的范围。

“是你?”陈太忠知道这厮身份不低,可是也没想到刚才说过的人,立马就冒出头来了,他上下看看那冷总,还他一个说不清味道地笑容,“那可是失敬了,呵呵……”

冷尧迭被他这两眼看得有点不舒服,只是他争强好胜惯了,自然还是要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朋友,你还没说出来那地方在哪儿呢。”

陈太忠呆呆地看了他半天,旋即展颜一笑,也不理他,转头看着支光明,“刚从北京回来,弄了幅字儿,老支看看写得怎么样,给点评一下?”

他匆匆地回了凤凰又匆匆地离开,倒是忘了把黄老地字儿留在科委了,那卷轴就在须弥戒里装着呢,眼下被这姓冷的一步步地紧逼,是叫真不好,不叫真也不好,仓促之间灵机一动,想想这字儿倒是能拿来抵挡一番。

在他想来,黄老虽然已经远离政治中心,可是回乡一次,蒙艺和杜毅还得紧紧地跟着,其威望那是可想而知的了。

一边说着,陈太忠一边将手探入搁在一旁地手包里,再拿出时,那卷轴已经在手上了。

支光明心说这北京来地字儿,估计是有什么名堂的吧?笑吟吟地接过来,展开一看,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呀,是黄……这字儿果然写得不错,呵呵。”

苏厅长和冷总见这年轻人拿出一幅字儿来,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却是自持身份,坐在那里不肯动,待到听支光明说这字儿不错,冷总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走到支光明背后探头一看。

“呀,是黄……黄老地字儿?”冷总一见,心里登时一凉,好悬没把黄老的大名报出来,想到身边这年轻人一定跟黄老有些渊源,登时硬生生地改

当然,冷尧迭也知道,黄老已经远离政治中心了,但是其影响力也没人敢小看,黄老的字儿,也不是没有流传出来的,但是近年还真没听说什么人能再劳动了其写字。

而眼下,这个年轻人手里拿的字,却是刚写了没几天的,好吧,就算这厮是托人求着黄老写了几个字,可是很随意地装在包里,顺手就能拿出来,似乎不是很珍惜的样子——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两人之所以呛起来,原本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各自不买账率性而为,陈姓年轻人断没有提前几天就能知道这场争吵,而将这字儿放在包里的道理。

总之就是一句话,字儿或者不是很吓人,黄老在陆海的影响或者也不是很大,但是,有人能随便这么拿出来,那就不能不让人心存忌惮了。

而这年轻人这么做。原本是想表明一件事:有些地方你确实进不去。这一刻。冷总不得不承认,这厮如此行事虽然有卖弄地嫌疑,但做为一个暗示,却是极好地。

苏厅长听到冷总这声惊呼,犹豫一下,也站起身子凑了过来,呆呆地看了半晌之后,两手一拍,哈哈大笑了起来,“黄老这字儿。是越写越好了。”

当然,苏厅长未必见过黄老的字,可是话却不得不这么说。要不然的话。这个台阶还真的不好下了,他现在真的能理解陈太忠的嚣张了,人家随便一出手。那就是硬货。这种主儿谁愿意开罪?

“呵呵,果然是该我喝酒了。”冷总也痛快地缴枪,就坡下驴了,他一边笑着摇头,一边走回了座位,“看来以后啊,还是不能随便打赌,我发现啊,我的赌运从来都不怎么好。”

他没办法不认输,就算陈太忠跟黄老没有太亲密的关系,他都得认输,否则的话,消息万一传到黄老耳朵里,指不定被歪曲成什么样子了。

这种后果别说他这个副总承担不起,他头上的老总也承担不起,黄老现在确实挺低调地,可真的因为私事儿怒了的话,朝中大员中也没什么人愿意轻攫其锋。

“有这种关系,老支你也不早说,”冷总笑吟吟地看支光明一眼,“你这不是存心要我好看吗?还好只是罚酒三杯。”

“我跟太忠就是聊得来,哪儿知道他能求上黄老地字儿啊?”支光明笑嘻嘻一摊手,“说实话,我也没想到。”

你就装吧,没想到你就敢怂恿他给我报几个地名?冷尧迭可不知道这是支总地良心话,只当是那厮得了便宜卖乖呢,心中不禁有点暗恨。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桌上的气氛就大为缓和了,苏厅长走回座位,笑嘻嘻地看着陈太忠,“小陈,你能帮凤凰科委求字儿,也帮我求一幅吧,黄老这字儿,我是越看越喜欢。”

黄老这字儿要是挂在墙上,用来护身地效果,并不是很大,像陈太忠这样用才是正理,装一幅写了没几天地字儿在包里,不及不就的时候,貌似很随意地拿出来救驾,保准见者马上远遁。

可是有一幅字儿,总比没这字儿强,苏厅长看看支光明,“小支,支总!帮我说句话啊。”

“我是兼着凤凰科委地副主任呢,”陈太忠见苏厅长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忙不迭地解释,“不是帮人求,是为自己求的,黄老的脾气可大着呢,我不敢应承下来你这事儿。”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苏厅长闻言,苦笑着摇摇头,状若甚是遗憾,心里却是不禁腹诽两句:刚才你牛逼的时候,也没见你不敢做什么啊,还说要我后悔呢。

想归这么想,他当然不会那么说,“那就看机会吧,我可是支总的好朋友呢,呵呵。”

话说到这里,种种先前的不快,大家就算揭过了,支光明这心里,就生出了点期待,于是就想扭转一下被动局面,“冷总,说句题外话,十个标段一起开,压力有点大啊。”

“啧,老支,刚才苏厅都说了,咱不谈公事儿啊,”很出人意料,冷尧迭居然笑嘻嘻地顶了回去,“有啥事儿咱哥俩回头沟通,成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看陈太忠一眼。

冷总这个反应,其实很正常,这么说吧,他对陈太忠的退让,是基于他冲撞了陈太忠本人的事实上,既然他已经认栽了,表也示出对对方的尊重了,那么按照规矩,陈某人的面子就有了,事情就算揭过了。

至于他对支光明的态度,就说明了另一个规矩:谁的事就是谁的事,姓陈的,面子我给你了,我惹不起你还不成吗?不过我跟支光明是另一段公案,不关你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