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支持还不简单?”祖宝玉听着就笑了,他见陈太忠遮遮掩掩不肯直说,倒也知情识趣地不去盘根问底,“我随叫随到,半夜你来电话都没问题。”
“啧,祖大哥你也问问我有什么法子,这关子卖得实在没啥意思,”陈太忠笑着一摊双手,还耸耸肩膀,“呵呵,感觉挺失败的。”
“你不说,我就不问,”祖市长听得又笑,神色却是淡然,“我很少把别人当作自己的兄弟,但是对自己的兄弟,我绝对不怕性命相托,还问什么?”
祖市长这么说话,挺煽情的嘛,这一手哥们儿得学一学,陈太忠笑着点点头,“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啊……那个叫雷蕾的记者,跟我关系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祖祖宝玉,见其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了下去,“放过赵喜才,我这趟就白忙了……所以,我想把她扶起来。”
“这个好说,需要做什么你只管说,”祖宝玉笑着点头,随即脸色微微一整,“不过太忠,少年戒之在色,你……要适当地控制一点,多少人都栽在了女人身上,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啊。”
“祖大哥你似乎很有体会?”;太忠笑着打趣他。
“那是,你祖大也年轻过,”祖宝玉白他一眼,接着又笑了,“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你就明白了,体制内的女人最迷信权力,你可以予取予求只有你看不上的有你得不到的……尤其是现在的年轻女孩,更是实际。”
“我好像已经到了这种界了,”陈太忠挠一挠头,“不过还好,我有个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所以麻烦要小一点。”
“这么想就对了宝玉听得就是一拍大腿。这一刻。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了多达三十岁地年龄界限。越发地像兄弟了“千动万动。不要动眼前地只要你名声出去了。别地部门地女人更认你……哦。我倒是忘了。你地名声已经很响了。”
聊了两句之后。陈太忠起身告辞。祖宝玉将其送到门口见着没挂牌地时代超人消失在视野中。他才转身中却是回味着刚才所说地事情。
“这。人格魅力挺强地到对方竟然诱使自己说了不少等闲不肯示人地、年轻时地荒唐事。祖市长笑着摇摇头时间想到了往昔地日子。不多时。他又想到了令自己扼腕地憾事:若是自己那个日本人悬赏一万大洋买人头地老爹还活着。而且没有留在村里。是跟着部队南下了。我又何至于做个副厅就缩头缩脑地谁都不敢惹?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纠结于过去。与未来无补!祖宝玉摇一摇头。正要甩去这些烦恼丝。一抬眼。却看到师正杰跑到了自己地跟前。“祖市长。伍书记地秘书姬主任打电话过来问了。想知道‘被精神病’是怎么回事。还说伍书记很生气。”
“告诉他。我正在查。”祖宝玉不耐烦地挥一挥手。却是再也顾不得说话要讲究了。“不过就是个办公室副主任。有本事你给赵喜才打电话嘛。就会欺负老实人。什么玩意儿。”
陈太忠地交涉。并没有持续了多长时间。大概就在中午地时候。他给祖市长打来了电话。“祖大哥。事情都说好了。我和雷蕾、刘晓莉在万豪酒店等你。对了。那个小师就不用跟过来了。”
不带秘书,那就是些隐秘事儿了,祖宝玉听得明白,少不得将面前的人打发走,站起身就走了出去,师正杰见状赶紧跟上前,却不防祖市长看他一眼,“你不用跟着了。”
看着自家领导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师秘书愣了一愣,才缓缓地摇一摇头:想获得老板的真正认可,我还需要进一步努力啊。
事实上他这个想法也有点不正确,陈太忠现在要谈的事儿真的是太重要了,陈某人甚至想邀请祖宝玉去紫竹苑的别墅谈。
紫竹苑的别墅,虽然是韩忠借给他的,但却是陈太忠在素波一等一的隐秘据点了,选择在这里谈话不但不引人注目,更是可以向祖市长发出暗示:我可是真没把你当外人看。
适当地暴露出一点自己的**,是跟别人交心的一种手段,想着祖宝玉今天都跟自己谈那么多**了,陈某人认为,自己也不能藏着掖着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那不利于感情的培养。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点犹豫,我这么做,能拉拢祖宝玉是一定的,但是会不会让人家觉得不够稳重,从而生出某些看法呢?那样可就有点划不来了,要知道,不够稳重是官场中人最忌讳的性格之一。
能意识到这些,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情商增长实在太快了,而且现在的纠结,其实也跟他的基本无关——这要看祖宝玉本身更介意什么,是的,官场中交际的微妙之处,往往是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