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被动地等着领导的过问,或者是别人反应情况,今天终于是等到了。
“嗯?”陈太忠听得就是一皱眉,他可没想到,刘海芳居然还住在单身宿舍,那里条件真的差一点,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要是熬夜办公,有很多不便之处,“办公室没安排?”
“办公室也挺负责任,前一阵我反应垃圾堆蚊蝇多,李主任马上安排人处理了……现在条件好多了,”刘海芳笑着回答,心中也是畅快无比——李红星,当老娘说不了你小话?
“这样啊,”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刘区长告状呢,于是点点头,“你先回去,尽快联系省工商,住房的问题我了解一下。”
刘海芳对这个答复很满意,陈区长若是当下直接表态,不是领导的气度——很多事情,是要经过调查才有发言权的,当场果断拍板,那叫冒失,不负责任。
总之,她把小话说到,就可以走了,陈区长处理不处理李红星,这并不是很重要的,关键是她要埋下一颗钉子。
刘区长离开之后,谭区长也离开了,就剩下林主席陪着领导灌啤酒,默默地喝了一阵之后,他猛地嘀咕一句,“何必让省工商插这一脚?”
“他们得出钱,才让他插脚,”陈太忠听得就笑,“不给钱的话,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卖面子。”
“北崇不差这点钱,”林桓哼一声,搁在一年前,他说不出这个话,这可是两百万呢——看看敬德就知道,因为两百万差点被骗走,奚玉几乎当场就尿了裤子。
但是现在,他就敢说这个话,人的眼界,总是水涨船高的,当然,他并不是认为,两百万就不算钱,北崇现在也是百废待兴,可有的账,不是拿资金来衡量的,“问题是,你拿了他们的钱,小心他们蹬鼻子上脸,咱还是安心发展的好。”
这是肺腑之言,北崇多少年没人管,虽是穷惯了可也自由惯了,现在有点前景,自是不想因为些许的资金,受到上面的摆布。
“你说这个啊,”陈太忠想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北崇自己出钱的话,这个晚会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但是省工商赞助的话,味道就不纯粹了,须防某些人觉得出钱了,就生出喧宾夺主的心思。
但是这个主,又岂是那么好夺的?陈区长最终还是冷冷一笑,“蹬鼻子上脸?惹得火了,我直接钱收下人撵走……敢跟我比赛不讲道理,嘿,佩服。”
“你有这个决心就好,”林桓点点头,他倒不是担心陈太忠没这个能力,而是现在北崇人都知道,在一定范围内,陈区长是讲道理的。
林主席就担心他太讲道理,万一觉得工商赞助了,想把主导权让给省工商,那就抓瞎了——据他分析,陈区长身上有这种迂腐劲儿。
待听得陈太忠表示,情急之下不会讲道理,他的心思就放了下来——这位真打算不讲理的话,大约没有任何人能从北崇占到便宜。
可饶是如此,他在临出门之前,也要低声叮嘱一句,“那帮坏怂,肚子里坏水太多,你得防着点。”
“我会注意的,”陈区长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颇不以为然,想跟我比坏?哥们儿还真的是期待啊。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刘海芳才过来汇报,说已经通知了省工商局,不到十分钟,陈太忠就接到了庄壁梵打来的电话。
“陈区长,北崇动作很快啊,”庄局长在电话那边爽朗地笑着,“据说你们马上要搞一个苎麻文化节,缺少赞助?”
“嗯,有这么个想法,但是目前资金紧张,”陈太忠干笑着回答,“这不是撒出人马拉赞助吗?嗯……要那种很单纯的赞助,看好北崇苎麻发展的赞助。”
“计划请巴黎的模特?”庄局长笑着发问。
“还有美国的,打算把美国走苎麻专场的模特请过来,”陈太忠笑着信口开河,这年头骗死人不偿命的,“资金压力有点大……对了,省里不是承诺支持我们的吗?”
“可是你们这个活动大了点,缺口也大了点,”庄局长叹口气,“我们能支持个二三十万的,三百万……太为难了。”
“那就二三十万吧,”陈区长是不在乎钱的,但是能省一点,就能多造福北崇一点,而且他并不想给别人留下“北崇很有钱”的印象,别人愿意白给,二三十万也是钱嘛。
“局里经济是紧张了一点,但是这点钱,可是体现不出来我们对北崇的支持,”庄局长在电话那边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