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三个?宫部长听得吓一大跳,他只知道通达这次很被动,陈太忠很强势,却没想到已经有了三条人命,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不过吃惊归吃惊,他还是冷冷地发问,“你有证据……是恒北或者天南人干的吗?”
“如果你有确实证据的话,我支持你,没有,就不要胡说八道。”
有确实证据,也未必为难得了陈太忠,大不了人家换个地方当官,王处长心里很明白这一点,至于说嫌疑重大——这也算理由?
陈太忠将几个人的表现看得明明白白,宫部长是打感情牌来的,何局长仗着跟北崇的交情,唱个红脸,那王处长就是彻底唱白脸。
反正有两份人情在,唱白脸的过分一点,他也不好太叫真,陈某人手里捏着的牌,都大得吓人,不会在意些许的威胁。
接下来,就是晚餐时间了,虽然下午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但是陈区长准备的晚宴还是相当地丰富,尤其难得的是,还有一只果子狸。
这是一家农户在鸡窝外下了夹子,要夹黄鼠狼,结果夹住了果子狸,这个东西的名气不如娃娃鱼大,但也是很罕见的山珍了,正好被宾馆包工队的老板撞到,高价买了回来,献给了马总,马总听说老板要招待贵客,就拿了出来。
吃喝到半中间,大家又集体去隔壁,向休斯顿小姐敬酒,然后众人很惊讶地发现,休斯顿小姐身边,一个叫肯尼迪的女人,气场更强大,惠特尼都要看她的眼色。
敬了一杯酒之后,另一个白种女孩儿请他们出去,走出包间之后,宫华都禁不住发问了,“太忠,这个肯尼迪小姐……是干啥的?”
“肯尼迪……你不知道吗?”陈太忠很讶异地看他一眼,然后推开自家的包间门,“进来说吧。”
“美国那个总统?”何局长一脸的惊讶,甚至抢在宫部长之前发问。
“就是那个,”陈太忠点点头,又有意无意地扫一眼王处长,“调查天南人挺有本事,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还跟我呲牙咧嘴,根本分不清好人和坏人……据说有人打算搞一批白种人当小姐的。”
听到这话,王处长的脸登时就白得不能再白了,何局长也倒吸一口凉气,只有宫华微微一错愕之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呵呵,太忠你是地北人的朋友……有你协调,不会发生误会的,我们也都很相信你。”
“我都弄死三个地北人了,还能是地北人的朋友?”陈区长轻喟一声,落座之后,看着酒杯发呆,“如果我真有那么大本事的话,把他们一个个都掐死,包括那些帮凶。”
三个地北人无言以对,好半天之后,宫华才讪讪地发话,“太忠,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不想再加深误会,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会向相关领导反应的……你也跟你朋友说一声,控制一下舆论传播。”
“我这人一向信奉家丑不可外扬,”说到这里,陈太忠又看王处长一眼,“加紧写你的书面材料,我没催你,不等于你可以浑水摸鱼……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介意家丑外扬。”
“我帮他写都行的,这个好说,”何局长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笑眯眯地发话,这是通达警察惹出来的麻烦,他必须跟王处长荣辱与共,“我们想把小越他们带走,也是想回去之后,能从严从快地处理。”
“这样就好,”陈太忠意兴阑珊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这一步,酒桌的气氛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大家就此散场,何局长和王处长是一路,宫部长则是陪着陈太忠,“你来了北崇,咱们离得更近了,以后要常走动,我得去认认门。”
来到陈区长的小院,灯亮了两分钟,廖大宝就打来了电话,“头儿,我已经回来了,您有什么工作安排要指示的吗?”
“安心陪你的老婆孩子吧,”陈太忠挂了电话,走进屋拿了一扎啤酒出来,“宫部长也来点儿吧……德国黑啤。”
“我喝了白酒就不能喝啤酒,有干白的话,给我来一杯吧,”宫华倒也不见外,待陈区长将一杯干白端来,又递过一碟开心果和琥珀桃仁,他才轻啜一口,“太忠,我一直在想,你说咱们一步一步打破头地往上挤……图什么呢?”
“我图的东西……估计跟别人的不一样,”陈太忠笑一笑,“宫部长你图的是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