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根本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而是转头看向门口值班的女警,“昨天案子袭击者的名单,出来了没有?”
“不知道,”女警摇摇头,一脸待搭不理的样子,“我只是帮人看门。”
“你看你什么态度,”陈太忠冷笑着一指她,“还想着七一的时候,让阳州办事处给你们所发一百万的福利呢,现在看啊,还好是没给。”
女警根本就懒得理他,对于昨天的案子,她心知肚明,不过有不少体院学生的家长打了电话过来,她从内心里,就比较讨厌阳州人。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只觉得头皮猛地一炸,一百万的福利?
这时候的派出所,都是苦哈哈的,一百万的福利,平均到每个人头上也有三万多。
女警见多识广,也知道有些人的话,是做不得数的,所以心下虽然骇然,嘴角却是微微一撇,“看不出来你还是大老板,不过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起码少分好几千就行了,”陈太忠也不跟她多说,“昨天出警阳州办事处的,那个姓王的……叫什么?”
女警呆呆地看着他,真是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最后才嘀咕一句,“你不会问你们阳州办事处的人?”
“你还真是……”陈太忠正待呵责她这工作态度,猛地看到一人在窗户外走过,一转身就追了出去,“小王你站住。”
被他喊住的,正是昨天出警的王警官,他走上前冷冷发问,“我要你搞的名单,你搞到了吗?”
我又不欠你名单,王警官听得嘴角抽动一下,不过他现在也知道,此事水太浑了,不是他能随便沾染的,于是淡淡地回答,“只记录了一部分,恒大体院的老师把大部分人带走了,你可以去那里了解情况。”
合着昨天晚上被带回派出所的人,有一些是打着治伤的名头离开了,还有一部分,今天早晨被体院来的老师带走了,要不说做学生,其实是很幸福的,不用考虑赚钱养家,一心一意学习即可,一旦遇到什么事儿,学校还可以帮你出头。
“林听涛的儿子也放了?”陈太忠皱眉问一句。
“双节棍这东西……算不上凶器,我们保存了证物,”王警官怪异地撇一撇嘴,显然也是为中二的少年哭笑不得,“他一再强调是为父报仇。”
陈太忠也无奈地晃一下头,然后又问一句,“那值班室那两个?”
“那两个是控制办事处门房的,他俩针对了政府机关,暂时不能走,”王警官面无表情地回答,“不过他们老师在陪着。”
昨天动手的,不止一车依维柯,还有人将办事处的门房制住了,好保证大家得手之后溜走,不成想在警察看来,跟陈太忠打架,算是私人恩怨,控制外地政府办事处的门岗,这个性质才更恶劣。
“都接走了啊,好,”陈太忠笑着点点头,也不见如何生气,这个反应,不太符合他宰相肚量的说法,不过陈某人此次别有算计,否则的话,昨天晚上,他就把人全部留下,等着北崇分局异地抓捕来了。
事实上,荆老的百岁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他不能把精神全放在朝田,今天他打算赶赴素波,明天略略歇息一天,后天荆老生日,大后天再回来。
这样一来,去的算是比较早的,但是没办法,他不是外人,是荆老的忘年交和孙女婿,去得太晚的话,惹人戳脊梁骨的。
不过就算这样,临走之前,他也要把手边的事儿处理一下,于是他再次走回值班室,沉声发话,“谁是体院的老师?”
“我就是,”一个异常敦实的汉子站了起来,腿有点罗圈,但是不能掩饰其彪悍气息,大约三十出头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陈区长挺厉害的,不过光欺负小孩子没啥意思。”
看起来这老师挺不服气,陈太忠微微一笑,也懒得理会这货,“我欺负老师更在行,做学生的时候我就习惯欺负老师了,你想试一试?”
“我担心有后果,”做老师的挑衅地看着他,“您是国家干部,我可是小人物。”
“知道自己是小人物,就别嘚吧废话,人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陈太忠白他一眼,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也想激我上钩,拜托,你先弄明白自己的身份行不?
“我来是通知你,你们校方把领走的学生,做一个清单给我,资料要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