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的事儿,他也气得够呛,心说我就当你是这么想的了……
与此同时,陈太忠拨通了欧阳贵的电话,欧省长在开一个不太重要的会,接到秘书的通知,就出来接电话,“嗯,你说。”
待他听完事情经过之后,不屑地哼一声,“他们也就这点胆子了,有本事冲我来。”
欧省长的话说得霸气无比,不过这也是常情,怎么也是个堂堂的副省长,敢自费搞起来农业险试点,还会怕别人说不成?
而那些接待的人搞的小手段,也是上不了台面的,纯属恶心人,所以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事,至于说保险公司那点糊糊事,他也不放在心上——省份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在他这个层面上的人看来,这都是些小事,部里一些小人物搞些小动作,也是情理之中,如能吓得部里的人老实一些,那则是意外之喜。
欧省长如此表态,陈太忠却是有点不满意,“小罗一个女娃娃家,都气得哭了,这帮人也太没有素质了,您不管一管吗?”
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欧阳贵心里暗叹一声,这种小事,值得我出面吗?
这便是那副厅长不向欧省长汇报的原因,事情实在太小,下面人遇到点小委屈就跟领导抱怨的话,那成什么了?
说得再直白一点,因为领导的决定,导致下面受了点小委屈,这实在太常见了,应该抱怨吗?
欧阳贵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陈太忠说破此事,他就不能再视而不见了,要不然那就是不爱护下属——当然,若是说破此事的是副厅长,那便是副厅长不识大体,啥事都惊动领导。
于是他轻咳一声,照搬了陈书记几分钟前的原话,“我也很愤怒……你想我做些什么?”
“这个我真没想好,也许您可以打电话给部里抗议,”陈太忠也是有了腹案,才打这个电话的,想一想之后,他又补充一句,“我想,部里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
部里当然不会是铁板一块,欧阳贵一听就明白了,小陈这是要自己向那些人的对手告状——这攻讦的弹药使用得好了,也会相当有力。
这种斗争手段,欧省长早就知道,但是他很少使用,原因很简单,部里那些权力之争,跟咱地方上的省份有什么关系?根本不搭界的。
不过某些人欺人太甚的话,他也不介意使出这样的手段,一在部委一在地方,谁也管不了谁,一旦豁出去了,了不得也就是撕破脸。
这个建议不错,欧阳贵这么认为,但是方式方法……还是要强调一下的,于是他威严地哼一声,“嗯,这个没问题,我不会让咱们的人受委屈。”
这回答跟哥们儿一样一样的,陈太忠笑一声压了电话,心里却是在嘀咕……老欧这个招呼力度,也不知道会有多大。
不过这个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了,他要做的是通知一下罗雅平,说欧省长已经答应了,帮咱们反应情况,你把那个人的资料查清楚的话,发个短信给我。
挂了电话之后,他继续想蒙艺说那个消息的含义,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索性是心一横,得了,我还是让凯瑟琳帮我问吧。
错非不得已,他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出头露面的,不过他在发改委这个口上,真是没什么得力的朋友,要说邵国立、韦明河或者许纯良、齐晋生啥的能打听到点消息,但是他想了解的是蒙艺所在的碧空,这要传出去,还不够别人笑话的。
正经是凯瑟琳一直在跑工业控制项目,对类似的消息一直都相当注意——她甚至能拿到各省申报的项目清单。
“碧空的油页岩项目?”果不其然,肯尼迪小姐也吃了一惊,显然她也没怎么在意过,不过下一刻,她马上表示,“这个好说,我在碧空熟人很多的。”
凯瑟琳在碧空,混得还真不错,项目做了不少,再加上她帮助工矿企业,引入了大量的德国工程师,消息是相当灵通的。
晚上七点,她和伊莎回到了君华小区,天气不好,路上很难走,这个时候,别墅里才凑全了人吃晚饭,除了三个外国女人和张馨之外,又多了两个人,林莹和刘望男。
林莹是每年年底必来京城的——海潮要活动的地方太多,而刘望男最近跟她走得很近,刘大堂手里也握着两个煤矿,两人能共享的,显然并不仅仅是陈太忠。
此刻已经是年根了,刘望男没有什么欠债需要追讨,这两年煤炭都是现金交易,她年前也懒得再接买卖了,索性跑出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