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呢?罗雅平眼睛一瞪:我倒是敢说,你敢听吗?知道南宫毛毛是谁吗?
警察对她的嚣张视而不见——没这点涵养,在就干不了警察,于是就发出邀请:你俩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俩都是国家干部,一个副处一个正科,罗雅平脸一沉:你警察想带我走,得先找我们区纪检委。
你少扯这些,警察总算硬气一把,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级别的干部,来了京城,就要守京城的规矩,我们这儿抓人,不考虑级别的——利索点,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强制你走?
“我看你们谁敢抓我们走?”罗雅平这次是真的火了,“王主任,给老板打电话。”
这时候,她俩也有点后悔,回来得早了,要是还在南宫的宾馆,哪里会怕这些?可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再联系南宫,那就是给陈书记丢人了。
陈太忠一听就火了,“把电话给带队的警察。”
警察一听,有大人物出面,只能接过电话,轻哼一声,表示这边有人在听了。
“我马上赶过去,我到之前,不许把我的人带走,”陈太忠淡淡地发话,“否则后果自负。”
这口气大得,令见多识广的警察都生出了些厌烦,真还不信恒北人能在首都嚣张了,“你哪位啊?”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陈太忠根本不带回答对方的,直接压了电话。
下一刻,他一侧头,冲着唐亦萱叹口气,苦笑一声,“真的是……抱歉,你给我三年时间,最多三年。”
“你去吧,”小萱萱微微一笑,“我等你十年……别太勉强。”
“哈,我还以为你要说,等我生生世世呢,”陈太忠哈哈一笑,转身向外走去,心里在感激小萱萱的体贴的同时,也在咬牙切齿——敢打断哥们儿的性福时刻,小子你摊上大事儿了。
为了避免对方查出他的活动半径,他先驱车行使十来分钟,寻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将车停下来收进须弥戒,直接一个万里闲庭走了。
三个警察听对方说得狠,倒也没有轻易地将人带走,等了一阵之后,发现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老板,”罗雅平看到他之后,眼睛登时就红了。
“我来了,没事,”陈太忠笑一笑,转头冲警察一伸手,“证件!”
带头的警察只觉得头皮一麻,不过还是拿出了证件——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还算是公事公办,若是不交证件,这就是挑衅了。
陈太忠看一看证件,发现没什么问题,还给对方,不成想警察一伸手,“知道我是警察了,那就出示你的证件!”
陈太忠摸出工作证递给对方,警察看一看之后,递还过来,嘴上客气了一些,“26岁的区委书记,很年轻嘛。”
警察并不知道北崇区在哪儿,但是26岁的区委书记,又敢在首都这么横行无忌的,客气一点没有坏处。
“如果你我对彼此身份没有疑义的话,咱们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陈太忠一边说,一边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慢条斯理地发问,“为什么要把我的人带走?”
“因为一起故意伤害案,她们可能有嫌疑,”警察沉着脸回答,“你应该知道经过了,咱们谈重点吧。”
“重点就是……带走国家干部询问,你有确凿证据吗?”陈太忠冷冷发问。
“我们首都警察办事,眼里只有嫌疑人,没有国家干部,”警察也毫不客气地回答。
“嫌疑在哪里?”陈太忠又抽一口烟,轻轻地吐出一个烟圈。
“受害者说的,”警察硬着头皮回答,“据说是工作上有冲突。”
“工作上有冲突吗?”陈太忠回头看罗雅平一眼。
“没有任何冲突,”罗区长很干脆地摇摇头。
她才待继续说话,却听到陈书记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太忠不耐烦地看一下号码,然后走到一边接起电话,“黄二伯你好。”
他正接电话呢,走廊拐角一阵人声传来,然后就见南宫毛毛带着三个小伙子走了过来。
他的眼球里满是血丝,明显是睡眠不够的样子,“谁呢?敢为难罗区长……这是给我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