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东很快就将消息打探了回来,果不其然,心连心在国庆期间有安排,而且由于国庆是艺人的黄金时间,接了外活儿的人不少,导致演出阵容也不是很强大。
不过,就算再不怎么强大,整体班子的素质在那儿摆着,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国庆第一天,心连心的班子赶不上趟儿,要请就得改时间。
第二个问题是:就算北崇愿意改时间,人家肯不肯赶场,这还是一说。
“卫东你不能想一想办法?”陈太忠发问,“改时间好说,文化节一周呢,随便他们哪天来,价钱也好说。”
“价钱好说的话,招呼我能打,不过这心连心,价格在其次,其实主要是影响力方面……我家老爷子没退的话,我就敢拍胸脯,”徐卫东苦笑一声,“可他现在不抵事儿了,你要想事成,最好再找些够份量的主儿,打个招呼。”
“什么份量的?”陈太忠问一句。
“这也不好说,”徐卫东想要解释,却发现真不是一句半句说得清楚的,“级别也未必要太高,比如说你北崇要有开国中将,只要在部队还有点影响力,这事儿就容易办。”
“开国中将……这叫级别不太高?”陈太忠听得咂巴一下嘴巴,不过他总算明白对方意思了,“少将行吗?我北崇只有少将。”
“开国少将……差不多,文化名人也行,不一定要部队上的,”徐卫东回答,“关键是要有影响力,中宣部有关系,这事儿也好办。”
“明白了,”陈太忠是真的懂了,敢情就是个大杂烩,“那我找人打招呼吧。”
北崇出身的开国少将,目前健在的就只有岳瘤子,陈书记想一想,这个人自己往日里很少招呼,进京也不会特意走动,只有今年春节的时候,因为带去的娃娃鱼还有多的,送了两条过去,却是连人都没有见上。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难呐,年轻的书记总算知道,为啥别的干部有事没事,都要去老干部家走动一下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总算还好,他有候补人选,在疗养院住过的赵老——现在北崇天气炎热,老中将回京了,不过阳州的高炮团,可是赵老的老部队,他有出面的理由。
见是他的电话,赵老的随员将电话递给老首长。
赵老听陈太忠说完,才笑一笑,“这个好说,我战友的女婿就是管这块的,不过这是慰问高炮团,还是支持北崇的苎麻文化节?”
要不说京里老干部的底蕴,那真的是不能随便小看,老中将已经是过去时了,但是跟着他发家和沾光的人,也逐渐都有了各自的局面,真就是一句话的事——战友的女婿。
“肯定是为苎麻文化节嘛,”陈太忠干笑一声,“不过我可以邀请高炮团的官兵们来看演出……军民团结一家亲,试看天下谁能敌。”
“现在和平和发展才是主流,”赵老的声音很大,简直是震耳欲聋,“对了,岳瘤子也是北崇的吧?我那女婿,是他亲家的侄儿。”
“嘿,这个巧啊,”陈太忠听得笑了起来,“我还真不知道。”
“好像岳瘤子对你评价还行,”赵老继续大声嚷嚷着,“这么多年,北崇也就是在你手上发展了,你不请他回去看看?”
“那……必须的,”陈太忠其实不介意请岳少将回来,只不过前期联系比较少,不好求人办事,现在有结果了,请老岳来感受文化节,这就少了功利性,他不怕张嘴,“不过心连心艺术团的事儿,还得拜托赵老您过问一下。”
“平常跟岳瘤子走动少吧?”赵老一听就明白了,活到八十多岁了,这点事儿还看不清?“行吧,我跟他一起去。”
“您也来?”陈太忠有点愕然。
“你这是不欢迎?”赵老一听不高兴了,“我去,才能让别人赶场,我不去,就难说了……这点事儿你不明白?”
“明白,我是想着……得给您在疗养院腾房间,”陈太忠笑着回答,心里也相当感激,要数实在,还得是老人们,“来了就不要走了,歇上个冬天。”
这件事搞定,其他就好办了,安德福和惠特尼,都是答应了今年要来的,出场也都是友情价,不过只有这俩,似乎有点不太够。
陈书记想一想,又联系一下瑞奇马丁,拉丁王子现在的行情已经大不如前,可是两人终究有过交集,过气的明星,那也是明星。
可巧的是,瑞奇马丁现在就在中国,接到陈太忠的电话之后,他很痛快地表示,好吧,我推迟几天离开就行,对了,你不邀请凯特温丝莱特吗?
凯特温丝莱特忙着拍片呢,陈太忠很无奈地回答,上次这俩一起上的天南春晚,那时瑞奇马丁正当红,凯特温丝莱特比较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