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昨天扶长风那小子跟疯虎一般冲到了清水巷,干倒几个管家护院之后,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舞衣姑娘,不由分说,就要带这舞衣姑娘要走,你们猜他在清水巷口碰到了什么人?”房勇这厮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是说,快说吧,难不成还能是他老爹吗?”一众纨绔公子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哈哈,说对了,在清水巷口,扶长风碰到的正是他老爹扶宁!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知道那舞衣姑娘现在是什么身份?”房勇话还没说完,就抱着自个的肚子大笑起来。
“六姨娘呐,扶宁扶司马的六夫人呐,哈哈哈哈,哎,那么精彩的事,你们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父子俩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真是太有趣了,我家老爷子昨晚可是笑巅了,嘴都差点没笑歪!”房勇捧腹大笑道。
“我说房勇,你不会是忽悠我们吧?扶宁扶司马,可是有名的饱学之士,难不成他会抢自己的儿媳?”一名纨绔公子哥显然不太相信这个消息。
“去!”房勇冲那名纨绔公子哥翻了一个白眼,“动动你的猪脑子,当初替舞衣赎身的那位,为什么要花大价钱遮掩这事?除了扶长风他那老不羞的父亲,还有谁需要这么做?若是我抢了扶长风那家伙的女人,巴不得满城宣扬呢!”房勇傲然道。
对于房勇的这一句话,千军是极为相信的,因为千军做为镇妖边军大将横振风的儿子,非常的清楚,镇妖边军的将领与三元郡城的一干政事文官们,非常的不对眼,平时见面,就没句好话。
一众纨绔公子们,至此也算是相信房勇爆出的这个惊天大八卦,一边爆笑,一边为这个八卦做着结局猜想,比如最后那个舞衣一女侍父子,扶司马羞愧难当让子,扶长风孝心可佳将女让父,又或父子俩大打出手,内宅风起云涌之类的,好不乐乎。
而作为始作俑者千军,早在昨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位舞衣姑娘神秘消失之后不久,千军就通过家族力量得到了这个情报,好笑之余,也没有声张,毕竟让人家父子反目,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爆出此事的千军,更会让镇妖边军军方与三元郡政事文官体系原本就僵到极点的关系雪上加霜。
不过,现在的借尸还魂后的乞丐千军却没有了这层顾虑,也是被扶长风追得狠了,这才抛出了这个大杀器。
听着一众纨绔们的或假意或真心的嘲笑,千军突然觉得,扶长风有点可怜,扶长风为人极孝,但对那个舞衣又用情极深,碰到这种情况,要让他如何抉择?那舞衣又如何面对?
“哎,那扶长风也真够难为的,听我家老爷子说,在扶长风拉着舞衣姑娘还没跑出清水巷的时候,他爹就带人堵上了,那小子,当场就懵了,恐怕打死他都没想到是他的父亲扶司马悄悄的接走了舞衣。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捅出的这个消息。”嘲笑过后,房勇又对扶风长泛起了同情。
就在众多纨绔公子纷纷以怪异的目光看向千军的时候,千军却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拽了拽房勇的袖子:“咳房兄口中那个缺德王八蛋就是小弟我。”
“呃”房勇仿佛吃了一大嘴石灰般,剧烈的咳嗽起来,貌似当着人家当面自个又认为是背后的骂人家是缺德王八蛋,似乎也很不地道。
“房兄,别咳了,再咳你那喉咙就咳没了。”千军调侃了一句有些难为情的房勇,又道:“时近中午,我还没谢过房兄的虎骨汤的盛情呢,不如赏个脸,陪小弟去前面的香满楼坐坐?”千军发出了邀请。
“呃好,也该你小子请我一顿了,非得吃点本钱回来。”房勇的咳嗽声嘎然而止。
在一众纨绔公子哥们诧异的目光下,千军与房勇向外走去。个别有眼力劲的,已经在考虑,这千军到底什么来头,不仅敢明目张胆的狂揍赵青山,还玩弄扶长风,让扶长风,包括扶长风的父亲和扶家,都出了这么一个大丑,他的底气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