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阁老看到楚叙北，冷笑几声，“大都督现在真威风啊。”

楚叙北手里把玩着天尊赐给他的北海明珠，“在下不才，承蒙天尊陛下慧眼识珠，还——鉴明忠奸。”

“呵，何为忠奸？你是忠？狗官！”

楚叙北挑眉道：“嗯，骂得好。我就是狗官。——想必你已经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了。”

楚叙北蹲了下来，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不杀我？”

“你——”

“九十年前，我刚坐上大都督的位置还不稳时，你在紫禁宫内散播谣言，声称无上魔尊是我的恩师，想利用这个消息离间我和天尊的关系，夺走我手里的兵权。后来因证据不足，天尊陛下慧眼，便不了了之。”

楚叙北更近的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这不是空穴来风，这是真的，无上魔尊，确实是我的恩师。我今日就让你死个痛快，三千浮屠名单上用朱砂写的姓名，是我——楚叙北。”

楚叙北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在今日扬眉吐气，看到江阁老这种惊愕又痛心疾首的模样。

楚叙北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看他，又摸了摸冰凉的铁牢，“是不是很生气，想宰了我？那得等你从牢里出来。我记得主宰的给你的那个内丹，还能给你延续八十年的寿命，日后你可要好好在牢里享受你的长生不死。叙北就不叨扰您了，我还得去赴天尊的宴，回见咯。”

江阁老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痛恨长生。楚叙北扬长而去，牢房里回荡着江佐悲恸疯癫的大哭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