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叙北目光担忧的望向肖贤，“老师他还没好么？”

为了杀谢道年而变幻为天魔，又被九重春色背刺，耗费了他太多的力量，不管慕紫苏用什么方法，都医不好他。

慕紫苏轻轻叹了口气，“这样于他而言也挺好的，不是么。”

二人的目光同时黯了一瞬，如果他能不记得谢道年的背叛，确实是一件好事。

楚叙北道：“今日我是来和老师和师母辞别的。”

“你要去哪儿？”

楚叙北苦涩的摇了摇头，“不知，天高海阔，总会有我容身之所。”

赵约罗抢先厉声道：“你是个已死之人，还在九州里乱窜什么？要是被紫禁宫的人发现该如何是好。再说，新魔尊刚继位，还有许多事要做，朱痕和萧遥他们都不是辅佐魔尊的好人选。义父救你一命，你就是这般回报他的？”

“倘若离恨天需要我，叙北定然万死不辞。我也是担心，紫禁宫发现了我，会殃及至离恨天。”

“你何时变得这么畏首畏尾的，真丢我们离恨天的人。瞧瞧人家小顾。好好像后辈学习学习。”

慕紫苏道：“如果你留下，他会很开心的，”

楚叙北凝望肖贤半晌，才道：“好，那我暂且留下。”他偷偷瞥了眼若无其事的赵约罗，赵约罗也偷偷瞥了眼他，而后二人又同时收回目光。

观音奴从课堂上回来后，她领着小青枫，慕紫苏拉着肖贤，几人一起去吃晌午翻，路上，楚叙北忽地叫住了她。

“何事。”

楚叙北欲言又止，他很想将真相告诉赵约罗，可如今洛文茵已死，他和她生活了大半辈子，告诉赵约罗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语气故作轻松，“真是想不到，当初那个天天流鼻涕的小丫头，也贵为母仪天下的太后了。听说那帮皇亲国戚被你气得够呛，甚至有人传言，你纳了三千面首入后宫？啧啧，太上皇可怜如斯。”

三千面首不过是那帮皇亲杜撰出来抹黑她的。

赵约罗冷笑，“是啊，少年们活色生香，一个个都如朝阳般光芒四射，怎么看都比陈年腊肉鲜美。”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老树开花，那是别样的风景。”

赵约罗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