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富冈主殿。
由于刚才的一波鬼潮太过密集,就算是柱们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没有太多能力再去追击剩下的鬼。
所以,产屋敷辅世通过鎹鸦让众人原地休整。
尚泉奈观察着无限城的位置,发现无限城并没有移动。
此刻,就处于远方的某个地点一动不动。
柱们纷纷运用起呼吸法愈合身上的伤口。
风柱和岩柱见继国缘一状态不对,连忙拉着他说要优化呼吸法,以分散缘一的注意力。
就在众人调整气息的时候。
炼狱仁寿郎慢慢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在战斗的时候还好,注意力会集中在战斗中,心无旁骛,对他来说很容易坚定信念。
但现在一空下来,心中的想法不免就复杂了起来。
“…竹原。”他看着微微反射着月光的地面,一头金红的头发都黯淡了些许。
鬼杀队的人,应该对生死离别习以为常才对,更别说柱了。
以前来说,在有队员与鬼战斗至死后,柱们会集体哀悼,并时不时前往鬼杀队坟墓处扫墓。
并不会将情绪带到战场上。
但,炼狱仁寿郎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想法。
——竹原没死。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想法会如同老树扎根一样牢牢回荡在自己脑海中。
但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炼狱仁寿郎作出了一个决定。
——去找上泉奈帮忙。
……
“所以…”尚泉奈歪着脑袋,他看着面前站着偷偷把自己拉到角落的炼狱仁寿郎:“你想让我帮你找一个失踪队员?”
“没错,上泉阁下。”炼狱仁寿郎点了点头,蓬松的头发随之晃动着。
“为什么是我?”尚泉奈转头看了眼集体坐在主殿中间的鬼杀队成员们,他挠了挠头。
找人…可能不是他的长项。
“因为上泉阁下您曾经救过他。”炼狱仁寿郎眼神凝重的回答着:“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您救下的那名队员。”
“他的名字叫做竹原。”
“是个性格十分开朗,能力也很强的孩子。”
说着,炼狱仁寿郎的语气似乎有些惋惜,他眼神微微垂下。
是他将竹原带进鬼杀队的,如今竹原遭遇不测,他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炼狱仁寿郎是这样认为的。
“就在不久之前,竹原少年在完成任务时,在浅草寺附近失踪了。”
“我后来朝我妻玉子前辈询问过,她依稀记得在变成鬼时,并没有杀死竹原少年。”
“但他又迟迟不回来,所以…我有些担心,希望您能…”炼狱仁寿郎抬起头,眼神充满希翼的看向尚泉奈。
炼狱仁寿郎一流窜的爆出了大量的信息。
而尚泉奈在听到“救过”“竹原”几个词汇后,一瞬间就呆愣住了。
他想起来了。
除了那些他记起来的人以外,还有一个名叫“竹原”的乙级队员曾经被自己给予过血液。
并且他又恰好失踪了…
其他拥有自己血液的人,基本都在主殿里了。
而此刻的无限城里,又突兀的出现了第二团自己的血液。
一切,似乎都不难推测了…
名叫“竹原”的队员,此刻就在无限城里。
“……竹原。”尚泉奈喃喃自语着。
炼狱仁寿郎紧张的看着尚泉奈,生怕对方摇摇头拒绝了自己。
而尚泉奈却逐渐陷入了思索中。
脑海内,刚才在无限城中替无惨挡下自己攻击的红色面具人猛地浮现。
是他?
面具人的身上有着一股熟悉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身上带着自己的血液么。
但如果是他,竹原为什么要替无惨挡下攻击…
被无惨变成鬼了吗?
似乎无数的证据都在指名,竹原就是面具人。
但又没有任何一个证据是可以确切肯定的。
只是理论上的推测而已。
“上泉阁下…”炼狱仁寿郎担忧的说着。
啪。
尚泉奈拍了拍炼狱仁寿郎的肩膀。
“我知道了。”他故作轻松的对着炼狱仁寿郎拍了拍:“之后我会帮忙好好寻找的。”
“放心吧。”
炼狱仁寿郎闻言舒了一口气,他安心的点了点头:
“嗯!感谢万分!”
就在二人交谈的片刻,主殿的方向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啊!大家!”一名甲级队员惊讶的站起身子大声喊叫了起来。
“怎么了?”水无月白连忙扭过头看去。
“那个孩子不见了!”
“谁?!”
“带我们前来的那个孩子,是姓富冈吧?”
“他刚才还站在这里的!”
“怎么回事…”
“富冈——!你在哪里?”
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孩子,自然被保护欲极强的鬼杀队队员们放在了最中心。
可此刻,那孩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一瞬间,鬼杀队众人们便炸开了锅,开始四处寻找起富冈死士的踪迹。
尚泉奈走上前去,眯起眼睛,随后低下头看了眼脚下。
富冈死士的灵魂处于脚底下。
他转过头,和继国缘一对视了一眼。
“…找到了。”
继国缘一缓缓扫视了一眼大殿,随后走到富冈死士刚才站立的地方。
他伸出手,对着主殿中间的一个观音像的底座推了推。
“咔哒……”
一扇小门缓缓被打开,露出了里面幽暗的通道。
幽暗的通道朝斜下方贯通,尽头是一片黑暗。
“他在里面。”继国缘一利用自己的通透视角,清晰的看见了正躺在通道深处尽头,命悬一线的富冈死士。
心脏的跳动看起来十分艰难,刚才强盛过同龄人数十倍的体质瞬间褪去。
负荷的心脏,此刻如同破开的手风琴一般,呼哧呼哧的艰难跳动。
“富冈!”风间成弥紧张的朝暗道中探着脑袋,他连忙弯着腰爬了进去。
刚才,负责保护富冈死士的人可是他。
如果富冈死士出了一些差错,那么风间成弥可能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怎么好受。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着风间成弥进入了通道。
只有体型过大,无法弯着腰进入通道的岩见砚慈间,和怕黑的我妻善存,以及其他的几名甲级队员们留在了原地。
岩见砚慈间双手合十的看着观音像下的通道,缓缓合拢了眼皮:
“阿弥陀佛。”
“你就只会这一句话吗?”我妻善存突然愣愣的问着岩见砚慈间:
“一直听你说这一句话诶,我都已经会…”
岩见砚慈间闻言,手中的念珠扣动了一下。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砚慈间对着观音像盘腿而坐,淡淡的念经声回荡在主殿内。
我妻善存愕然,大为吃惊。
一旁的几名甲级队员们无奈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