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瞳孔一缩。
尚泉奈侧目看了眼富冈死士,顿时脑海内想起了之前炭吉说过的话。
好像,是有说过第一个死士只带有了根茎…自己还以为那根茎没能撑到抵达深山呢。
但,如果按照惯性思维的话。
珠世服用青色彼岸花,脱离无惨掌控。
而无惨同时也吃下了同样的青色彼岸花部分,那么珠世…
应该没有影响吧?
尚泉奈皱着眉头,他沉默了一会。
只是看过鬼灭剧情的他,并不能对真实的青色彼岸花药性非常了解。
这种变化式的情况,尚泉奈就陷入了很被动的状态。
富冈死士观察着珠世的表情变化。
但珠世也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情绪波动并不大。
毕竟也是好几百岁的人了。
“具体会怎样我也不清楚。”富冈死士慢悠悠的在后面补了一句,随后不再说话:“但是,情况不会太好。”
……
就在几人谈话的时候。
医师馆外。
啪嗒!啪嗒!啪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接着是马车停下的声音。
马车上,篆刻着紫藤花的图腾,以及产屋敷家的家纹。
哗——!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一道女性担忧的声音徐徐传来:
“辅世,小心,你才刚刚可以行走…”
而下一刻,一只穿着木屐的脚,已经踩在了医师馆前的土地上。
啪嗒。
“没事的,辰姬。”产屋敷辅世迎风眯起眼睛,他感受着此刻身体传来的变化,直起了身子:
“我一直都不会逞强的。”
白色的羽织随风微微飘荡着,他黑色淡紫的眸子垂着眼角,眼神欣慰的看着面前的医师馆。
夏日晴空在头顶渲染着,产屋敷辅世微笑着拿起一旁的拐杖。
身体重获新生的滋味,让产屋敷辅世感到很不错。
——已经多少年没来到这个地方了。
产屋敷辅世环视四周,心中有些故地重游的恍惚感。
微风拂过,吹过产屋敷辅世的额头,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他额头头发下有些黯淡的紫色瘢痕。
虽然没有完全去除诅咒,但现在的状态已经足够让他有时间交代后事了。
辰姬闻言,无奈的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看着产屋敷辅世的样子,叹了口气:
“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的。”
“不是一直在逞强嘛?”能够看到丈夫变回安然无恙的样子,辰姬的心中也很高兴,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两人的孩子站在一旁,年幼的脸上并没有天真的表情,虽然很稚嫩,却充满了“深思熟虑”。
就在这时候。
旁边的巷子口传来了一阵交谈声,吸引了产屋敷辅世的注意力。
“兄长大人。”继国缘一追在继国岩胜身后,他担忧的喊着。
“…你想说什么。”岩胜停下脚步,他面色冷峻的回过头,静静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就在缘一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岩胜却再一次打断了他:
“和这些人在一块…真让我失望。”
面对兄长的否定,继国缘一张了张嘴,又缓缓合上。
他想要反驳,但又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兄长的情绪。
“早上好,两位。”这时,一道温柔磁性的男性声音从继国缘一身后传来,让岩胜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
“阁下就是继国岩胜吧,岩胜君,这样称呼你,可以嘛?”
产屋敷辅世微笑着,他拄着拐杖,摇杆却异常的挺直,衣摆上火焰的纹路十分鲜艳。
啪嗒,啪嗒。
脚踩木屐,手持拐杖,产屋敷辅世缓缓站在了继国缘一身旁。
“…你是?”继国岩胜的语气变得平淡,他上下打量着产屋敷辅世。
缘一有些惊讶的侧过头,他看着产屋敷辅世健康行走的模样,有些担忧。
“咳咳。”产屋敷辅世身体习惯性的咳嗽了两下,随后他自己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是现在…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辅世。”
说着,他转头对目光担忧的继国缘一点了点头,解释着:
“不用担心,诅咒应该是多亏了你们,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继国岩胜面无表情。
……主公?
那个领导人么。
名字…大概也是听缘一提起的吧。
他没有说话,继国岩胜看着虚弱体质一眼就能看穿的产屋敷辅世。
这才明白自己被其他人迷了心智。
——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在缘一身上,并不该着重看向他人。
他垂着脑袋,觉得自己想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产屋敷辅世再次说话了:
“岩胜君刚才所说的意义,我大概可以理解。”
“但是,事实并不是岩胜君所想的那样。”
继国岩胜微微皱着眉头,他隐隐约约在产屋敷辅世身上感受到了些许和继国缘一相同的成分。
是什么东西?!
“鬼杀队里的大家,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加入鬼杀队。”
产屋敷辅世垂着眸子,睫毛微微颤抖着,他似乎想起了鬼杀队中的某个人。
“在某些地方,群体的态度往往会扭曲个人的意愿。”
继国岩胜紧紧皱着眉头,他后退半步,眼神不断在产屋敷辅世和继国缘一身上来回扫视着。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产屋敷辅世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产屋敷辅世虽然注意到了继国岩胜的异样,但他没有提出来,而是继续说着。
“但在鬼杀队,殊归终途,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去告诉人们,我们还有未来。”
产屋敷辅世看着继国岩胜,他轻声笑着:
“未来这两个字,总是含带着太多期望。”
“但是,迷茫了这么久的人们,确实需要一个答案了。”
“对吧,岩胜君。”
此刻,产屋敷辅世和继国岩胜对视着。
两人心中都有了底。
继国岩胜也彻底明白为何产屋敷辅世给自己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这个家伙。
——是很会说话版本的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