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名字中的那样——守护。
从那以后。
无事时他便自己在街道旁拼命锻炼,一直练到自己身体完全脱力。
练到两眼一抹黑,直接昏过去。
但他总能在不久后醒来,并再次开始练自己。
最严重的一次,他甚至出现了心脏短暂停跳的情况。
在得知因为自己母亲和父亲担心了之后,他就再也没那样拼命的练习过,只是仍然在保持高强度训练而已。
堪称妖孽的身体天赋,与拼命般的训练方式,让他在一年之内就拥有了强大的身体素质。
仿佛天生的体感一般,各种各样纯粹为了击败敌人而出现的奇怪身体姿势,在训练时,自然的出现在狛治的身上。
那一日。
以正常价格买回药材的路上。
黄昏的太阳摇摇欲坠。
“呦,又给你那个快病死的老爹买药呢?”
围堵他的人看见熟面孔,再次笑着围上来。
他们表情阴险且得意,并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狛治:
“还敢走这条路呢,前几次没能打断你小子的骨头是吧?”
一旁的街道两侧,纷纷有人好奇的走出房屋,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快出来…!”他们互相喊着。
他们是这条街道上的看客,以往路过被欺压的人们,都是他们日常生活中的点缀。
似乎之前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武士,在被禁止佩刀后,时常喜欢看这样的“野斗”。
不过这次不一样。
狛治看着领头人嚣张的模样,他额头的情况逐渐暴起。
面对这些人嚣张且侮辱性的说辞,他表现的十分对这些人的口味——暴怒。
“…混蛋,你刚才说了什么?”
“哈哈…嗯?”领头人刚想重复一遍,却猛地看见。
——狛治抬起的眼眸中,那股真挚无比的杀意。
以及诡异的猩红色。
他抬着头,狠厉的瞪着眼睛,粉色的睫毛此刻在张大的眼眶周围却显得十分诡异:
“…杀了你!”
“啧。”周遭的地痞们满脸不爽,有的甚至掏出了短刃。
狛治的眼神没变,他早就知道这群家伙有私自藏起来的短刃——比胁差都短的小刀!
下一刻。
哗——!
十三个成年男子一拥而上,其中甚至有许多人手里拿着绽放寒芒的刀刃。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除了狛治本人以外,在场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
啪嗒!
赤手空拳之下,狛治一人矫捷的踩着第一个冲刺过来的人的大腿,一跃而起。
唰!
强而有力的鞭腿狠狠砸在对方的脸上。
砰!
牙齿混合着血液迸发而出,骨头移位的声音响起。
那人双眼一番,顷刻之间就无意识的瘫倒了下去。
狛治没有落地,他核心收紧用力,扭头朝着身后又踹了一下!
砰!
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
不多时,十三个人在围绕着狛治的不同方向倒下,每个人身上都多少带点伤势。
这一次,狛治反过来将围堵自己的几人打的遍体鳞伤,甚至口吐鲜血倒地昏迷。
只有原本领头的人瘫倒在不远处,脸色惊恐的试图站起疲软的身体逃跑。
他看见狛治缓缓走来的模样,不争气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惊恐的喊着:
“饶过我!我错了!”
“我不该那样说,我才是废物,我是狗屁不如的东西…”
看着那些家伙狼狈倒地,拼命求饶的模样,狛治内心就感到一阵不公。
上天不公,神明不公!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混蛋的人能够健康的活在世界上?!
他们四肢齐全,甚至会去祸害更多的人。
而自己的父亲,什么也没做错,却只能终日躺在病榻之上,煎熬的承受病痛之苦。
这不公平。
狛治用着蔑视的眼神看着苦苦求饶的流氓地痞。
随后,用脚用力踩断了对方的手臂。
砰!
“咳嗬!!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町街。
在一旁围观的人惊恐的表情中,他攥着装着药材的小袋子,离开了这里。
虽然后来,遭到了当地奉行所的追捕,但由于他跑的速度,远远比奉行所的那些家伙快多了。
再加上那几个流氓混蛋也不好意思说出“被一个十二岁的小鬼打成这样”的话。
所以,他一直没被抓住。
事后,他曾经在父亲的注视下想过,自己是否做的太过火了。
但最后,思考得出的答案是——并不。
清楚母亲与父亲艰难的在这种环境下,艰难的生存着时,狛治的内心彻底开悟了。
母亲和父亲,是需要保护的亲人。
守护——需要力量。
变强大。
狛治内心坚定。
只有变得越来越强,才能够有能力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
……
狛治家。
烛火昏暗,蜡烛已经燃至低端。
“咳咳!咳咳咳!!”仓也的咳嗽声正不断的传来。
一旁。
狛治的眼角旁有些浅显泪痕,他紧张的提着心,与同样紧张的母亲对视了一眼。
两人一起看向正在替仓也做仔细检查的尚泉奈。
尚泉奈垂着脑袋,他轻轻摁着仓也的脉搏。
一边用通透世界扫着仓也的身体,并从一旁鎹鸦背上的药材小柜里拿着药材。
很快,一旁的小锅里,就积满了不同的药材。
尚泉奈收回手,将一旁的药材碗递给狛治:
“把这个拿去泡水煎了。”
“服用几天,就可以了。”
狛治闻言,连忙小心翼翼的接过药材,跑到房间角落的炉子旁边,蹲了下去。
尚泉奈收回手。
在作为医师的这些年里,他逐渐彻底摒弃了用血液“医治”他人的错误方法,而是不断研究推进真正的医学。
所以,治疗,也用的都是人类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