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入心头。恨，恨欲癫狂。你们都觉得我是恶人，谁人知晓，当年那个善良的少年郎是怎么死在险恶之中的？！

呵，呵呵，哈哈哈哈……究竟谁才是坏人，谁才是坏人！”

不死仙蛊目光惊恐地望着这一幕，嘴唇不停的颤抖着：“疯了，疯了，拜月教主疯了……”

苦楚倾倒完，拜月教主拄着权杖，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乌黑的长发掩盖了他的脸颊，令不死仙蛊看不出他的情绪。

良久之后，拜月教主伸手，将散乱的黑发捋顺，以青绳系起，狰狞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温和，眉眼之间带着柔和的暖意，很快变回了那个温润的中年教主：“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们继续研究吧，我也想得到一个离开牢笼的机会，仅此而已。”

不死仙蛊顿了一下，说道：“我可以放血，不过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拜月教主轻声说道。

“你抽我的血，我也要喝你的血。”不死仙蛊沉声说道。

“看来，你是真的很恨我啊！”拜月教主摇了摇头，轻声呢喃：“我只是想要得到你们的帮助啊，你是如此，白骨亦是如此，曾经的那些人，更是如此。我做错了什么吗？害过你们的生命？”

不死仙蛊说道：“你不能因为你没钱，就抢我们的钱，甚至禁锢我们的自由抢我们的钱。不要再装可怜了，你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好人。”

拜月教主脾气出奇的好，摇头说道：“你没有经历过穷苦的人生，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现在只想喝你的血！”不死仙蛊说道。

拜月教主挽起了袖子，说道：“喝吧，作为我抢你钱的补偿。”

不死仙蛊飞到了拜月教主胳膊上面，咬破了他主动散去防御的血管，大口大口吞噬着其中的血液。

拜月教主目光望着它，双瞳却是迷离，视线好似穿越了层层时空，望见了自己凄惨而黑暗的前半生。

“是的。你不懂。”伸手在不死仙蛊脑袋上面抚摸着，拜月教主重复说道。

不死仙蛊没有管他，只是将他当做了疯子。

在他们身后，巨大而幽深的黑洞中，八头蛇魔钻出了一个头颅，阴冷的目光望着那道并不算高大的身影。许久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暗中轻道：“可怜的小丑，活得像是一条狗……”

嘲讽完了之后，它的脸色再度恢复了阴冷，巨大的头颅重新沉入了深坑之中。

拜月教主说的没错，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获得的只有鄙夷。就连他费劲心机，一手营救出来的八头蛇魔，其实也从来没有将他放进过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