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便知道了。观汐你都是瞒的我好苦,原道你是纵情山水,此时才知你也为国为民,在下佩服!我辈士子,观汐当得第一。”周度文明显是猜到什么,抬手便是大礼,只觉得郑智是文人投笔从戎,这种事情在大宋朝这个时候,当真也是头一号,其余人等,多是无病呻吟之辈。
李纲虽然没有说话,却是也似乎听懂了些什么。却是不如周度文懂得透彻,表情上还有疑惑。
郑智听言大笑:“哈哈。。。周兄果真是好汉,来,吃酒!”
众人见周度文听了郑智杀人营生,还能夸赞,更是对这周度文有了好感,听得郑智说吃酒,众人拿起大碗,碗中正是渭州好酒,皆一饮而尽。
周度文也随郑智声音拿起了酒杯,却是见众人喝酒都是用碗,哂然一笑,也拿起了碗,倒满之后开口道:“有幸能与西军的汉子同饮,幸事。”
说完周度文拿起酒碗便喝,刚喝得两口,辣得喉咙生疼,却也忍住一碗而尽,开口道:“观汐,这渭洲酒着实不便宜啊。”
“哈哈。。。杀人越货,小有富余。”郑智又是玩笑,周度文话语意思便是没有想到郑智能这么豪饮这渭洲酒,东京渭洲酒价格实在不菲。
李纲此时才恍然大悟,作出《青玉案》这等诗词的人,原来是西军的军汉。却是又想到什么,连忙开口去问:“兄台名唤郑智?”
周度文听言,立马也是反应过来,加问一句:“观汐名郑智,此郑智可是彼郑智?”
鲁达倒是听懂了这句问话,先回答道:“西军当只有我哥哥一个郑智!”
周度人大惊,心想这郑智难怪说自己杀其人、掠其物、掳其人、占其地,占的地还大过开封府许多倍。立马站起身来,手中又拿一碗,开口敬道:“原不知观汐是这等英雄人物,实在有罪,我周度文今日大幸,当浮一大白!”
说完手中酒碗在郑智面前示意一下,满饮而尽。
郑智也是站起,拿酒便喝。这周度文果真没有看错,不似别的读书人一身自以为是的傲气,周度文之傲骨便在家学深厚,有那么一点为国为民的正气。
也在于周度文年轻热血,还没有受到官场气氛的污染。文人士子进了官场,受了那气氛的熏陶,在武人面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昂,时间久了,自然在武人面前就多了一份自以为是傲气。
众人再谈,诗词歌赋已然不入话题,多是这两位才子打听着战阵之上的热血之事。
听到险处,紧张非常。听到金甲败逃,便是击案叫好。
常州进士李纲、李伯纪,人生第一次听到战阵上的事情,更是听得入神。听到攻城细节,还连连出言去问。
鲁达倒是成了授业解惑的先生,李纲问,他便来答。如何冲阵能如猛虎,如何攻城最为奏效,鲁达说得头头是道,李纲也是听得更是起劲。
郑智见这常州李纲对战阵之事这么感兴趣,更是多加打量几眼。再想李纲这个名字,虽然想不太起来,却是也觉得有些熟悉。不禁又多看几眼。
众军汉更是越来越轻松,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在这矾楼之中倒是少见,此时众人哪里在意这矾楼是什么地方,自顾自吃喝起来,不时添补一下鲁达话语,把故事说得更加生动。
杨志倒是落了单,只当听故事的听众,一脸羡慕,内心只觉得认识郑智太晚,不然也能在这沙场纵横,不说恢复祖上荣光,为国立功也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