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复都督府要做的就是驱逐鞑虏,光复中华!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革命的要问题!”
“起来!起来!起来!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韦泽不遗余力的宣传着救亡图存的现代民族国家理论,在进行这些宣传的同时,韦泽也做着与之相应的宣传,“每一个认同祖国的中国人,每一个认同中华民族的中国,都是中国的一份子,都是中国的人民。我们所要建立的新中国,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同志们我们必须牢记这点!”
“工农联盟是我们光复会的基础,所有认同光复会纲领,接受土地国有化政策的人,就要将其纳入我们所要建立的新中国里面来!”
“授田制度必须认真推行,这不是某几个人或者某一批人掌握了土地的制度,而是让未来所有中国人都能够从中受益的基础!”
韦泽已经明白了政治与政党的核心,政治是确定社会各个阶级与社会各个阶层在社会中主导地位的不同,那么政党的目的更加直白,政党就要是成为主导社会领导权的政治团体。
对于韦泽来说,他需要艰难的去增加认同光复会的政治理念,支持光复会行动的同志。扩大光复会这个政党规模的行动是非常艰难的。但是与之相对的,当光复会是由觉醒了阶级觉悟的人所组成的时候,当光复会这个政党深深的扎根于中国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任何组织能够从外部消灭光复会。
在韦泽看来,这个会议或许该在一年前就召开,可那时候他还顶着太平天国齐王的头衔,天京事变固然在韦泽的追随者中造成了巨大的思想混乱,抹去了天王洪秀全头上的神圣投影,让众人本能的围绕在韦泽周围。然而思想上的重建却远没有完成,甚至都没有开始。
韦泽曾经某种程度的认同“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的唯心主义态度,可现实深刻的教育了韦泽。物质永远都是第一性的,面对着混乱,源自生命的对死亡的恐慌,对不安的排斥,可以让部下们本能的凝聚在能够让他们安心的小环境中。但是,源自的思想,可远没有的反应来的直接,来的快捷。也就是说,面对未知的变化,物质全面的凌驾在了精神之上。
满清对于韦泽的关注程度不亚于对太平天国的关注。太平天国被满清成为“粤匪”,因为太平天国最初的几个主要领导者都是广东人,现在这股脱离自太平天国的光复军恰恰返回了广东,这倒是大有打回老家去的意思。南下的光复都督府并没有像满清所想的那样在广东站不住脚,而是迅平定了在广东地区的反抗,甚至把手伸到了广西。此时的广西主要的军事力量已经调去长江流域,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回到广东去攻击光复军。
咸丰皇帝对此忧心忡忡,而此时他所在乎的三位剿匪大臣的态度却空前的一致。三人都认为在光复军和太平天国之间,更加棘手的是太平天国的力量。只要消灭了太平天国,就可以集结全部力量南下,一举荡平光复军。
这其实未必是真正对太平天国和光复军的比较,更现实的是双方占据的地盘的问题。太平天国经历过天京之乱之后,依旧控制着淮南,的广大地区。仅仅这一带就能源源不断的向太平天国提供粮草与兵源。安徽巡抚江忠源旗帜鲜明的提出,“不夺回淮南,就不能灭粤匪!”
咸丰皇帝只用看地图,就明白这个战略是如何的正确。尽管黄河改道的事情给满清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震动,咸丰皇帝依旧给了江忠源更大的支持,希望这位以剿匪起家的封疆大吏能够尽早实现夺回淮南的战略构想。
“江公,我们是不是再等等。此次进攻寿州,火qiang却没有准备完毕呢!”宿州知府李鸿章非常谨慎的对江忠源做出了建议。
江忠源面容沉静的摇摇头,“等不下去了!我们此次已经有一千支火帽枪,若是再等,只能让寿州的粤匪更加势大。现在寿州已经失陷三载,若是今年还不能夺回寿州,那地方还有谁会觉得自己是大清的百姓呢?”
寿州的战略位置太重要了,掌握了寿州,就能与凤阳等地互相支援,进而维持淮河防线。
自打韦泽南下之后,太平军越过淮河北上的攻势终于停顿,江忠源也终于敢开始南下进攻。除了对太平军进行军事打击之外,江忠源也开始对太平军实施了招降政策。虽然投靠的人不多,却有些是淮南一度追随韦泽的文人。他们带来的情报让江忠源吓了一跳。
韦泽曾经设计过“守江必守淮”的全套战略,对这个战略,韦泽并没有当成什么了不起的机密。至少在韦泽看来,这不过是他耳熟能详的一个基本知识罢了。
这个战略的正确性,特别是韦泽设计的合理性,是不少“有识之士”愿意跟随韦泽的理由。只要这个战略能够顺利实施,至少就是一个南北朝的局面。文人们投奔太平天国好歹就有了结果。
天京之乱彻底打破了这帮“有识之士”的幻想,这个战略的实际执行者韦泽跑路了,这个战略的最高支持者杨秀清连同他的部下一起被杀光了。太平天国的上层对这个战略已经弃若敝履。
没有了可以看到的前途,那么就是大家一拍两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