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以及随生产而来的产品交换是一切社会制度的基础;在每个历史地出现的社会中,产品分配以及和它相伴随的社会之划分为阶级或等级,是由生产什么怎样生产以及怎样交换产品来决定的。所以,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在人们的头脑中,在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在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经济学中去寻找。对现存社会制度的不合理和不公平对“理性化为无稽,幸福变成苦痛”的日益清醒的认识,只是一种征象,表示在生产方法和交换形式中已经静悄悄地生了变化,适合于早先的经济条件的社会制度已经不再和这些变化相适应了。同时这还说明,用来消除已经现的弊病的手段,也必然以多少展了的形式存在于已经生变化的生产关系本身中。这些手段不应当从头脑中明出来,而应当通过头脑从生产的现成物质事实中现出来。”恩叔对中国的行动进行了总结。
这番总结让马叔连连点头,他的眼睛有些微微亮,“如果韦泽是真正的唯物主义,或者是如同别人所说是个者,那么我很期待在他前半段出色的铺垫之后,如何在后半段里面实现他的理念。英国方面大概是没办法对此进行立刻反应。”
“哦?”恩叔对马叔的话里面的意思非常感兴趣。
“如果我是英国的领导人,我大概就会派遣海军前来彰显大英帝国的力量。此次中国人的行动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哪怕是这做法并不明智,至少也得先有所反应才行。”马叔解释着他的想法。说完之后,马叔指了指从游轮舒适的露天甲板的座位上就能一眼看到的四艘中舰的隐约身影,“中国对此并非没有准备,从之前报纸上的报道来说。中国已经展现了他们的海军力量,英国人再试图这么做,威力也会大大降低。”
“制成英镑的是英国的大舰队,然后才靠黄金在外面镀金而已。”恩叔赞同着马叔的话,不过说到这里,他却微微皱眉,“卡尔,我却有一个疑问。就如你所说,韦泽的出身好奇怪。如果他是一个穷苦家庭出身的人,不管多有阶级意识和觉醒,都不可能对金融有如此深刻的了解与操作。而且以中国之前的局面,韦泽并非是一个学习者,或者集大成者,他是一个纯粹的开创者。一个开创者能够如此熟练的操作金融么?能有对金融实际运行的认知的么?”
这个问题让马叔也深思起来。马叔不信神鬼,他并不认为韦泽是个披着人皮的某种不知名生物。那么从正常的人类而言,只有经历过很多,才能积累经验。从各种已经存在的工具中找寻出适合的部分,并且拼凑成工具。这是人类的共性。
而韦泽所表现出来的却完全不同,他仿佛是看透了某种东西,然后有意识的去创造出这些东西,然后利用这些刚创造出的东西去绘制更宏大,更先进的未来。这不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表现,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正常的表现。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呢?这真是个迷。”马叔对恩叔说道。
然而讨论没有能继续下去,此时甲板上的不少人正在用租来的望远镜看着远景,而在马叔和恩叔聊天的附近,有人高声喊道:“海上来了一支英国舰队!”
这下,所有听到这声吆喝的人都忍不住向船舷外的海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