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北京会议 三(1 / 2)

 1881年11月17日,俾斯麦向帝国议会宣读了皇帝的沼书,宣布国家准备实行社会保障制度。主要包括三大类:《疾病保险法》、《意外事故保险法》和《老年和残废保险法》。

对这种社会保障体系,俾斯麦的说法是,“俺愿意支持任何目的在于积极改善工人处境的努力,社会弊病的医治,一定不能仅仅依靠对社会民主党进行过火行为的镇压,而且同时要积极促进工人阶级的福利。”

首相大人一生都致力于打击资产阶级的社会民主党,社会保障制度也是首相的手段之一,就如他对真正核心成员的解释,“一个期待养老金的人是最守本分的人,也是最容易统治的人。社会保险是一种消除革命的投资。只要给健康工人以劳动权,保证他病有所医,老有所养,那些先生们(社会主义者)就会成为鸟的空鸣。”

和首相相比,民朝的社会保障体系正式成为法律,成为一整套可靠的制度,是在1890年11月开始的三会上才由韦泽提出。

此事上给韦泽帮助最多的是恩叔,尽管对韦泽的帝guo主义侵略行为非常不满,但是恩叔希望能够建立起一套更加有效的社会保障体系。于是两人进行了好几次对于‘自给自足’与‘交易行动’的讨论。

韦泽最后拿出的计划是一个混合制计划,眼瞅着很快就要彻底解决美国,韦泽终于可以借鉴美国的食品券体系。韦泽那个时空,从20世纪开始,美国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粮食出口国。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美国和加拿大则是全世界的粮仓。按照现在发展的局面,韦泽觉得到了21世纪的时候,中国人口得有20亿之多。也就是说,现在的国土,刚够满足中国自己的粮食需求。

“身为中国的国民,不该有因为饥饿或者生病,或者贫病交加倒在路上无人问津的事情。”韦泽说这话的时候不怒不笑,声音非常严肃。一众人等都知道这代表着都督是在玩真的,只要都督还在一天,他大概是不会持相反的态度。

韦泽还是继续用这样的态度发表着他的看法,“当然,这不意味着劳动能力有限的人就要和劳动模范们享受同样的待遇。这不意味着那些对国家社会保障体系更有信心的人,就要和那些对国家保障体系没什么信心的人享受同样的退休金。这个食物券与是社会保障体系,全民医保是社会保障体系,而退休金则是劳动福利体系。大家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区别。”

恩叔作为会议的旁听者,对于中国会议的内容实在是非常有兴趣。在民朝的权力核心,光复党全国委员会里头,恩叔看到了他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权力集中。居于权力顶峰的自然是被人大赋予最高行政、立法、司法最终裁量权的皇帝韦泽同志,围绕在皇帝韦泽同志周围的是光复党中央委员会这么一个掌握了国家所有重要行政、财政大权,以及司法权的组织。

没有甚至制衡的对象,中华民朝所有权力都集中在这不到两百号的男男女女手中。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欧洲,恩叔相信这种组织将成为撒旦的巢窟。这样的一群独占权力的小团伙会只把手中的权力应用到极限,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榨取国家,榨取社会。

在皇帝韦泽的麾下,这样一种在欧洲注定成为邪恶根源的团伙却在为整个中国尽心竭力的工作。恩叔当然知道欧洲对中国的看法,欧洲的近代启蒙时代,就是对中国‘圣人王’‘哲学王’,以及集结了各种‘道德之士’的政府制度的宣传和憧憬。到了中国之后,恩叔知道集结道德之士的政府有个专属中国词汇,叫做‘群正盈朝’,在中国被认为是‘拍马屁的胡吹’。中国人对‘群正盈朝’这个词的态度让恩叔非常欣赏。

这么个组织会场两侧分别写着‘全心全意为劳动人民服务’以及‘劳动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两句韦泽都督的标语。在会场后面的墙上则是马叔的‘生产力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会场主席台上的光复党党主席引领的话题是如何推动社会发展,这些委员们参与的议题都是如何解决社会问题。

恩叔知道自己是个人类,会有偏见,会有妄想与臆测。就如恩叔相信,如此高度集中的权力,大概不可能去如此高效的去推动社会进步。如此高度集中的权力,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讨论如何更有效榨取利益才对。

中国人民嘲笑‘群正盈朝’是一种拍马屁的瞎话,然而领导中国人民的绝非是一群凶残的吸血鬼。这样生气勃勃的局面让恩叔很是着迷。

等韦泽讲完这些,有委员起身发言,“都督,我看您的计划里面,推行了新的社会退休金制度的地区,原本的企业退休金制度就要取消。原本的企业退休金将转到国家退休金制度里面来。这就牵扯了太多别的问题。”

这委员主管的就是社会保障系统的工作,韦泽看着他皱着眉头的模样,心里面也是一阵感慨。在21世纪的时候,中国已经开始大量使用网络,依旧没办法解决很多问题。当然,那些问题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原本制度留下的问题。现在韦泽就面对这样的问题,如此巨大的数据量,需要非常大量的管理和层层把关的操作办法。

以韦泽的经验,建立这样的制度,并且让制度正常营运,需要让官僚体系花费巨大的力量。驱使官僚体系花费如此的力量,本身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一旦这样的体系良好运行,用别的新玩意取代这套体系,所花费的力量,所引发的痛苦,大概比建立这套体系的时候更痛苦。

“现在放着那些企业继续搞自己的社会保险体系,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本来企业就没有承担社会责任的功能,强行让企业承担,只会产生巨大的问题。”韦泽说的非常果断。

“可是都督,这事情不好讲。那些参加了企业保险的人,肯定更相信企业。”负责同志一想到具体的问题,申请就显露出很大的痛苦感。想说服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韦泽对负责的同志不批评,不责备,他带着笑意说道:“这种事情最好讲了。我说过很多次,咱们说实话。民间说,话说前面不丑咱们就对人民明明白白的讲,满清这么渣渣的政权还维持了百十年,这百十年里面倒了多少商号,倒了多少店铺。上百年间倒了这么几十万上百万的商号店铺,才倒了一个国家。那么有什么企业的退休金比能比国家的退休金更可靠的?”

恩叔与大部分与会者一样,露出了笑容。这话其实不可笑,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一个事实而已。不过这种阐述有个问题,恩叔发觉他也觉得其实商号与店铺某种意义上比国家看着靠谱些。恩叔思忖了一阵,总算是对此有了他的解释。也许是商号与店铺更贴近人民,所以人民更相信这样的存在。而是让国家为人民服务,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比例不对等。

也许这真的是人类社会的全新模式,一个政权与人民直接交流的国家。恩叔忍不住这样想。不过身为唯物主义者,恩叔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设。以他这样的大人物,很清楚用假设去证明假设的思维陷阱。